我眉心一點點的蹙起了。今日李嬤嬤才以那樣極端的方式去了,這個時候便有信鴿送這樣的信來,信紙上只畫了七五子的圖,是有人想要告訴我李嬤嬤的事情是被人害了嗎?
只是,這樣偏門的藥材,送信來的人怎麼知道我能懂?
抑或是說,那人並不知道我懂,而是想借著這圖還有下一步動作要做?
我想,應該是後者。
綠蘿見我臉色不對,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小姐。信上說了什麼啊?」
我將信紙攤開在桌子上,綠蘿湊過來看了眼,一臉的不解:「沒有字啊,這是花兒嗎?看著又像是草。」
「這是七五子,是一種藥材,用好了是補藥,用壞了是慢性毒藥。」我眯了眯眼,將信紙捲成了條丟進了油燈里,看著它一點點的燒成灰燼。
綠蘿還是很聰明的,她聽了我的話,明顯的注意啊都了慢性毒藥這個說法,她趕緊看向我:「小姐,你說這是不是跟李嬤嬤…有關啊?李嬤嬤中了毒,又沒法自己解毒,被折磨的受不了了,所以便一死了之?」
我嘆口氣,起身站在窗邊看向天邊掛著的那一輪彎月,沒有說話,但是如綠蘿所說,我確實是這麼想的,而李嬤嬤沒有出過府,也就是說即使是中毒那也是在府上中的毒。
所有人都知道李嬤嬤是大夫人的人,雖說賞給了我,但是還不是我的心腹,即使我幫過倚翠。她也沒有完全想好了要歸順於我,所以,不會有別人敢給她下毒,不然,大夫人那邊追究起來也是個問題。
但是若真是如我所想李嬤嬤是因為這樣才上吊的。那麼說明她中毒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而且這個給她下毒的人也只有大夫人能夠做到,能夠有這個膽子。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大夫人為何要這麼對李嬤嬤呢?
想不透。我只能多防著些了,現在我與大夫人和唐惜惜也算是撕破了臉,我也徹底看清楚了,唐蕭然和老夫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會選擇站在大夫人和唐惜惜那邊,我更需要步步為營。如履薄冰才好。
我交代綠蘿不要把信鴿的事情說出去,那隻信鴿,我將它圈養了起來,興許以後會有些用處。
翌日清晨。
我才起來洗漱完成吃過早點,唐毓衡便來了我的院子,還帶了一摞子的書來,我好奇了,他的貼身小廝涇之便笑著道:「老夫人那邊已經允了給七少爺請夫子,昨日學了半宿了,今日一早,七少爺非要過來與四小姐一起看書。」
我一愣,笑著拍拍唐毓衡的頭:「你是要教我讀書嗎?」
唐毓衡翻開了一本書,推到我跟前,道:「四姐姐你教我。」
我故意逗他:「四姐姐可沒有夫子教過,你不怕四姐姐將你教壞了。」
「我娘親說了。四姐姐是有大智慧的人,只要我用心學,你就會好好的教,斷然不會將我教壞的。」
唐毓衡一臉的肯定,倒是讓我有些吃驚。
沉靜了片刻。我笑著點點頭,翻著書本與他講課,一邊的綠蘿聽的入了迷,半晌才反應過來,不由得說道:「小姐。你懂得真多。」
我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我也是瞎說的,很多時候沒事就自己看看書,要是你想聽,也就一起坐下。」
「好啊,小姐。你能教我寫字嗎?」綠蘿忍不住問道。
我點點頭,橫豎我也沒事,教教寫字也無妨,前世我在冷宮裡,一遍遍的臨摹字帖打發時光的時候。想找個人陪我都沒有,這會兒,我自然不會拒絕。
許是院子裡的人都聽說我在授課,這沒事的都過來了,我也都沒有拒絕,願意聽的願意跟著我學的便都坐下,一時間,我這菡萏院倒成了府上學習氛圍最濃的院子了。
齊錦幀今日又來了相府,他與唐蕭然在書房談完了話,便帶著小廝在花園裡閒逛。正巧走到我這菡萏院的門口,他腳步頓了頓,便看到我這菡萏院門口只有一個小丫頭在守著,還打著瞌睡,另一個小廝正好走過。奇怪的歪著腦袋看她。
「紫檀姐,你怎麼不去跟著四小姐練字啊,素錦她們都去了呢。」雙福手裡捧著個坐墊,想必也是要過去尋我教他寫字的。
紫檀連連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這才有些精神。她是老夫人賞我的這一批奴婢中年紀最大的,已經將近十八歲了,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在什麼練字上,這女子字練的再好也不如找一個好的婆家,不是嗎?
「這不是要人守著院子麼?都去了。那誰守著呀。」紫檀笑了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顯得分外俏皮的很。
雙福將坐墊擱在胸前,湊過去,笑嘻嘻的問:「紫檀姐,我看啊,你是剛才在夢裡私會情郎去了吧?」
紫檀臉色一紅,抓著帕子就朝他身上敲過去:「瞎說什麼呢!淨是胡說八道,小心我與四小姐說了,掌你的嘴!」
雙福躲開了,更是嬉皮笑臉的厲害:「說中了吧,這有什麼,你要是真有這心思,我們家小姐如此好人,還能不給你好好的物色好人家啊?」
紫檀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了,輕聲嘆息:「四小姐是心善人好,可到底我不過是個下人,豈能有別的念想。」
「那麼說,紫檀姐你有意中人了?」雙福好奇的歪著腦袋,「是誰啊?相府里的人嗎?哪個院子裡的小廝?」
紫檀臉色一沉,別開雙福的眼光,若是她喜歡的人也是個下人,她可能倒是敢與我說一聲,可如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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