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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大少爺,這你就不對了吧,俗話說防範於未然,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你就養幾日,可怎麼知道這幾日安全不安全啊?若是就這麼幾日你這東西就染上病了傳給我們了,這帳怎麼算啊。」三姨娘又看準時機插了一刀,「再說了,老夫人前些個時候還說有些受了風寒。要是這…」

「好了。」老夫人皺了眉頭,看向唐惜惜和唐鶴峰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不耐,「把這東西給我丟出府去,惜惜。你好好聽聽你四姐姐的話,還有鶴峰也是,你們是相府的嫡女嫡子,怎的做事這麼不長心?」

唐惜惜氣炸了,被我當眾扇了一耳光還不算,居然還被這麼呵斥,她當下就沒忍住,要上前說話,卻被唐鶴峰攔了下來,他道:「是孫兒沒有顧及到這點,還請祖母不要見怪,孫兒這把這東西清理了,然後尋人過來消一次的毒。」

老夫人點點頭,揮了揮手,讓管事的媽媽把錦緞首飾等等都分給了各房。鬧了一陣,各房的人都走了,老夫人點名讓我留了下來。

我仍舊跪著,一副虔誠的認錯姿態。

老夫人讓嬤嬤扶了我起來,讓我給她泡了茶。她看向我:「四丫頭,你心裡可是對李柔有什麼芥蒂?」

我淡淡的抿著茶水,語氣故作輕鬆的否認了,老夫人卻笑了:「四丫頭,現下沒有人。你大可與我說些心窩子的話。」

我抬起一雙清亮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才道:「祖母,掏心窩子的話有時候說出來,會令人覺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老夫人笑了:「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天高地厚,你剛才還敢當眾打了惜惜。怎的如今倒是不敢說了?」

我低垂了眼眸,心裡盤算著,老夫人於我多多少少有些情意。

當年,我娘親入府之後,有一次相府的眾人去雲台山禮佛。路上遇上劫匪,是娘親幫老夫人擋了一刀,不然老夫人早就死了,所以,老夫人對我這個不起眼的庶女,還算是有那麼幾分的憐惜,我方才都敢在她面前打她的孫女,現在在她面前扮演小白兔,她也不會信。

「我出生後便沒了娘親,得天保佑。我還是活了下來,大夫人待我雖不說如親女兒似的,但是也不會多好,每一年,我都會被以各種的的名頭送去鄴城王家。在那裡,王家的主母邱氏常常打我,逼我天微亮就下田去幹活,倒糞水,洗糞桶。

我記得六歲那時。我人小,到河邊去洗衣服,衣服被水沖走了,我回來告訴邱氏,她便打了我一頓。不讓我進家門,說如果我不把衣服找回來便死在外頭,橫豎不過是一庶女,死了沒人覺得可惜,我便回了河邊去找,差點被河水淹死,幸而有路過的好心人救了我。」

我說的事情觸目驚心,可語氣卻是淡淡的,沒有訴苦的感覺,反倒更多的像是談論那些早就過去了的事情。

只是,我的眼神里含著的傷痛和無助確實讓老夫人和宋嬤嬤都驚呆了。

老夫人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腦袋:「你有沒有與李柔說過這些?」

我笑了笑,漆黑的瞳孔里迸發著絢爛的光彩:「說與不說有何不一樣麼?」頓了頓,我捲起了袖子,指著手臂上的各種已經好了卻還能看出些許痕跡的白痕,「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在我身上多了去了,每回我回到相府,大夫人都會派人給我送玉姿膏祛疤,只是有些疤痕祛的不是那麼完整。」

我把袖子放下,淡淡的抿了一口茶,不動聲色的的看向老夫人,一旁的宋嬤嬤已經在擦眼淚了,相府里的小姐們,若不是犯了錯何曾回去鄴城王家,大夫人每年都要送我去,我是多頑劣能闖多少禍要每年都去?

退一步說,就算我真的是如此頑劣不堪,那也是相府的千金小姐,何以能由著鄉野村婦這麼虐待?

若我不是命大了些,那不是早就被活活折磨死了?

若是這個傳了出去,相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虎毒還不食子。這於相府的名聲多有損傷?

老夫人一下就心疼了,還有些責怪自己以前沒有真的注意到這點,她真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熬下來的,老夫人握著我的手嘆口氣:「四丫頭,你倒是個沉得住氣的,早該來與祖母說了,若是祖母知道,那你也不用受苦這麼久了,是…」

我輕輕的搖搖頭,不著痕跡的把手從老夫人的手裡抽出來,慢慢的道:「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惜蕪命苦,只想要一個棲身之地,若是平平穩穩也就罷了,可若是有人處心積慮的要讓我活都活不下去,那就不一樣了,祖母,狗急了也會跳牆呢,何況我還算是個人呢,是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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