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天那一頭漸漸的聚集了烏雲,黑壓壓的聚攏著,看起來快要下雨了。
唐蕭然走到銀杏樹下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想像中的茂盛茂密,他的興致便敗了幾分,他指了指上方的果子:「這果子若是滿枝頭的時候才有看頭。」
大夫人也笑著稱是,她側頭看了看角落,遙遙的看著土堆還在,心下放鬆了些,倒是一直跪著的茗胭臉色愈發的白了。
突然一個神色焦慮的婆子從一旁沖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三四個奴才。她大喊著:「七少爺!七少爺!你去哪裡了?」
大夫人見到重頭戲要上演了,趕緊道:「許嬤嬤?我不是讓你去請七少爺來見老夫人?人呢?」
只要挖開那土堆,再把矛頭指向唐惜蕪,必死無疑!
許嬤嬤噗通的一聲跪倒了:「大夫人。七少爺房裡沒有人,我問了外頭的僧人,都說七少爺和四小姐賞的奴才涇之一大早就出了廂房,來找四小姐玩耍。可老奴差人去四小姐那裡問了也說沒有見到人!」
嗯?
唐蕭然的眉頭一下就蹙緊了,六姨娘找不到,可能是因為她去了哪裡忘時辰沒回來,六姨娘怎麼都是個大人了。哪裡走的丟的,但是唐毓衡還是個孩子,縱然他不喜這個庶子,但終歸是個兒子。
而且昨晚在府里。七姨娘一反常態的親自來找自己,雖然身子還很弱,但還是給自己彈了曲子,說是府上最近多事端,希望她一首琴曲能安撫自己的心。
七姨娘年歲不算太大,裝扮裝扮還是很有姿色的,昨晚唐蕭然就沒忍住與七姨娘一番的**,若不是七姨娘身體還很弱。他都帶著她來大明寺了。
這麼一想,唐蕭然就趕緊問:「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能不見了?難不成大明寺還有老虎吃人不成?」
這話嚇得主持趕緊念了聲阿彌陀佛。
唐惜月突然來了句:「大活人都能不見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謀財害命了呢。」
唐蕭然冷冷的呵斥:「你這是胡說八道什麼!是該你說出口的嗎?不像樣!等找著你姨娘。一併去祠堂里多跪幾日!」
唐惜月趕緊低頭認錯:「女兒也是著急,才說錯了的。」
唐蕭然哼了聲沒搭理她,大夫人像是想了想,低聲道:「老爺。老夫人,小六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雖說大明寺算是皇家寺廟,尋常人進不來。但是凡事都有些意外,去年左御史家的長子不是也在大明寺的後山遭了翻牆而入的逃犯被殺害了麼?」
大夫人的話令唐蕭然和老夫人臉色都有幾分凝重,大夫人看著火候差不多,趕緊道:「老夫人,不如你和老爺到前面廂房歇息一下,我這會親自帶人去尋,怎麼的也得把小七給尋著了。」
老夫人想了想,嘆口氣點點頭:「自然這樣最好了,不過,你可別弄得太大陣仗,東邊廂房那邊我聽說是四王爺在,可別驚擾了貴人。」
「自然。媳婦明白。」
大夫人點了點頭,側身朝許嬤嬤眨了眨眼,許嬤嬤突然就指著角落的土堆大叫起來:「那是不是埋了個人啊?」
這一叫讓剛要走的唐蕭然和老夫人都愣住了,紛紛朝許嬤嬤指的地方看過去,果然,那裡有一堆高高聳起的土堆,就像是一個小墳一樣。
唐蕭然連忙問同樣顯得有些吃驚的主持:「空彌大師,那是什麼東西?」
空彌大師搖了搖頭,他旁邊的小僧有些納悶:「我昨日看還未曾有這麼個土堆在那裡呢。」
「去挖開看看。」空彌大師捻著手裡的佛珠,一臉的疑惑。
大夫人尋了幾個力氣大的奴才拿著鐵鏟過去,才挖到一半露出了一個麻袋,彎腰細看,還沾著血跡。最重要的是邊上還掉了一個銅鎖。
「這是…七少爺的銅鎖!」
許嬤嬤上前一看,叫了起來。
眾人臉色一白,紛紛的把視線落在那個鼓鼓的麻袋上,跪著的茗胭急的要命,裡頭是石頭啊,可她要怎麼說,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繞進去了,她可是知道大夫人多心狠的,要是她說不清楚怎麼知道是石頭,那她就完了。
「哎喲!七少爺啊,你死的好慘啊!」許嬤嬤頓時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拍打著地地面,「七少爺啊,你不是去找四小姐了嗎,你怎麼就死在四小姐的廂房外頭了,天啊!」
這話聽者無意說者有心,一來一往的就變了味道。
大夫人大怒:「來人!去把四小姐給我帶來!我要好好的問一問她對她七弟弟做了什麼東西!」
話音才落,我便帶著素錦,緩緩而來,我換上了青綠色的紗裙,盈盈邁步,手裡捧著一紮新鮮採摘回來的鮮嫩的雛菊,顯得清新甜美,可臉上又是滿滿的疑惑:「母親,您要找我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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