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真的會送命!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抓緊了橫欄,另一隻手一把把門帘給撩開,我在心裡丈量了一下角度和位置,咬了咬牙孤注一擲的縱身一躍。
我能聽到周遭傳來更多驚訝的尖叫聲,我穩穩噹噹的坐在了馬背上,回想前世的時候,我代替齊錦幀去西秦,不僅找過打馬蹄鐵的鐵匠,還學過騎馬,哪怕是戰馬我也能駕馭。
只是我現在人小力氣不夠,不然早就跳車了,可馬技我還是有的,我右手迅速套住韁繩卷在手腕上,狠狠的一拽,左手在馬脖子上的一處極為隱秘的穴位戳了一下。
馬匹再次仰頭嘶吼了一聲,卻在要撞死城門的那一刻停住了。
我的冷汗已經濕透了整個脊背,我趴在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的馬背上,再多餘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不少躲避的行人開始圍攏了上來,對我指指點點。
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披頭散髮的,即使不是,但是也不符合大家閨秀的風範,我咬咬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趕緊伸手捂著臉嗚嗚的哭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家主子不見了…」
聽了我的話,圍攏過來看熱鬧的行人都是一愣,開始打量我的穿著打扮,我沒有唐惜惜的地位和財富,穿戴的自然不如她,而我平時也喜歡素一些的衣裳,所以我這一身青衣衫裙,也是最普通不過的,就如侯月平家的小童子似的不起眼。
哪有千金貴女穿的這麼寒酸,是吧?
而且那馬車也不像是千金貴女的馬車。
最重要的是,我這個從來都不怎麼有機會出門的相府四小姐也沒有什麼人見過,再加上我這麼一喊,不少人都以為我是個丫鬟。
正好,我就需要這樣的認知,不然我一相府千金縱馬在街上橫衝直撞,衣衫凌亂,不管什麼原因都能被人抹黑了去。
「你家主子怎麼了?你是哪家的丫鬟?」
人群中有好心人開口問我,我仍舊掩著面哭泣,我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馬車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從蘭芝跳車那一瞬我就能斷定,這事絕對與大夫人有關。
既然是大夫人做的,那我只能怪到她女兒唐惜惜頭上了。
我剛要說話,齊紹秦好聽又欠扁的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了:「那是本王新買的丫頭。就讓她看個車,都看不好。」頓了頓,他又開口朝他身後的小廝道,「四九,去把幼薇給我帶回來,免得別人笑話。」
「是,王爺!」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了把,我沒想到齊紹秦突然冒出來,還打亂我的計劃,我只能咬牙順著他,低著頭跟著他那個叫四九的小廝起了身。
既然是聲名顯赫的四王爺齊紹秦的人,即使有人要說話也不敢,我跟著四九低著頭進了卓陽樓,然後上了雅間,我進去的時候,順便瞄了一眼,雅間的名字叫雎鳩閣。
齊紹秦找了人在給我善後,還把馬車撞壞的攤檔都給一一賠償了銀子,幸而沒有撞傷了人,不然還得更麻煩些。
四九找卓陽樓的廚子又做了幾樣小菜,還溫了酒送進來,雅間裡便只剩下我和齊紹秦兩人。
我即使不願,也得依禮行禮:「謝過四王爺。」
齊紹秦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他坐下,悠然的品著杯子裡的竹葉青,姿態優雅好看,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冷:「相府四小姐,倒是懂得騎馬。」
想必是剛才我制服那匹馬的事情全然落在他的眼裡了,我張了張嘴想著唬弄過去,可齊紹秦卻眯了眯眼,直截了當的問:「你別說你不認識烏孫奎朗。」
我心裡一驚,烏孫奎朗便是前世我去西秦找到的那位製作馬蹄鐵的鐵匠,他也是騎馬的好手,剛才我制服馬匹的手法確實是他教的。
糟了,我要如何解釋。
我心裡著急,可面上卻仍舊一派天真稚氣:「誰是烏孫奎朗?」
齊紹秦手裡的酒杯咚的一聲擱在桌子上,發出噹啷的聲音,我低了頭,快速的思索著下一步怎麼辦,齊紹秦起身,高大的身子站在我跟前,就像是一道無形的牆,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你別跟我裝!烏孫奎朗可是西秦的人,怎麼,要我帶他來跟你見見?」
我抿了抿唇,抬了頭,清亮的雙眸與他對視著,笑容誠摯:「王爺,你要造反麼?居然敢於西秦的人接觸,」
齊紹秦的手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指尖動了動,我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造反,依本王看,你們相府才想造反吧?」
我趕緊推開他的手,咚的一聲跪下,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王爺冤枉!惜蕪不敢!」
「是麼?」齊紹秦低頭盯著我的發頂,「可你剛才制服那匹馬的手法,可是與烏孫奎朗一模一樣,怎麼,你要告訴我你自學的?」
「我…是我的婢女教我的。」腦海里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麼,我開始煞有其事的胡編亂造,「今日我出來是去請夫子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那馬車的馬突然發瘋了,中途我的婢女跳了車,哦,我的婢女可厲害了呢,她烹茶的技巧都與孫家三娘子相似的很呢,我想她也是從哪裡聽說的或者學到的,不然怎麼可能會呢,就像她告訴了我制服馬匹的方法,然後…」=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7_b/bjZ11.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