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的謝過,開心的把褙子披風披在身上:「祖母,大哥哥的東西當真比我的那件風好多了呢。」
老夫人略微點點頭:「鶴德,做大哥的要懂得照拂年幼的弟妹。」
「祖母說的是。」
唐鶴德應了聲,我肯定我看到了,他給一直仿佛透明人一般的六姨娘使了個眼色,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絕對不是好事。
要知道六姨娘邢秋煙的女兒就是唐惜月,她最喜歡巴著唐惜惜來對我冷嘲熱諷,自然她的母親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了想,我當機立斷,不讓他們有任何對我再下手的機會,我快速起身,盈盈的走到唐鶴德跟前,福身:「大哥,惜蕪謝過…哎喲…」
我突然叫了聲,然後摔倒在地上,老夫人吃驚的叫:「怎麼了?」
第4章 淹死還是髒死
下意識的,我摸了摸我的腰,然後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分明有些難以言喻,老夫人使了個眼色給身旁的宋嬤嬤,她趕緊上前來扶我。
我順著宋嬤嬤的手起身,故意彎腰拍了拍我摔倒了弄得有些髒的衫裙,宋嬤嬤本能的跟著我的姿勢看了一眼,發現了我腰上滲出了血絲,都染紅了我新披上的那件褙子披風,她頓時呆了呆。
「嬤嬤,我沒事,剛才就是腿腳發麻了些。」我面上浮現出一派的天真爛漫,可眼眶裡卻強忍著幾分的眼淚,若是前世,我豈能有這樣的演技,可今時不同往日,誰要害我,我會讓他出師未捷身先死!
宋嬤嬤扶著我在一邊坐下,匆匆走到老夫人耳邊低語了幾聲,老夫人眉頭緊鎖了片刻,微微一笑,看向六姨娘邢秋煙:「秋煙,我看鶴峰給小四兒的這件褙子披風用的是杭繡的繡法,溫婉如水,你是杭州人,這個繡法你應該也懂吧?」
六姨娘邢秋煙一愣,淡淡的回答:「回老夫人的話,妾身對繡技也不是那麼精通,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不精通沒關係,學學就成了。」老夫人揮了揮手,吩咐宋嬤嬤,「去讓小四兒把披風給她六姨娘拿回去學幾日杭繡,我人老了,繡不得這些東西了,不過看著些個新鮮的繡件兒可是很喜歡的。」
「是。」宋嬤嬤看向我,溫和的問,「四小姐,不知能不能借用一下這披風?」
「自然可以。」
我就要這個效果,我做這個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看到我腰上有傷,而是為了把這件披風順理成章的脫下來,而且還得還給唐鶴峰,既然唐鶴峰和六姨娘有來往,那就給六姨娘邢秋煙也是一樣的。
我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把披風脫下,還稍稍的抖動了一下,里子被翻開幾分,宋嬤嬤靠的近,眼神兒也好,頓時就見著那朵耀眼的牡丹,她臉色一變伸手接過,笑著說:「老夫人,您看,這針腳可細膩了呢,水仙兒都栩栩如生,我看六姨娘要多學幾日才能夠了呢。」
褙子披風送到了老夫人手裡,老夫人顧著唐鶴峰的面子,手輕輕的撫著外頭的水仙兒,卻在聊天中有意無意識的翻了翻里子,待看清了牡丹花之後,手上便是微微一緊。
這些我都看在眼裡,卻更是不動聲色,反而更是真切的說:「祖母,大哥哥送的褙子披風這麼好看,你可得讓六姨娘快些還給我呀。」
這稚嫩的話倒是讓老夫人臉色和緩了不少,她把披風遞給了不敢吭聲的六姨娘:「你看我們小四兒終究還是個孩子,放心,就幾日罷了,宋嬤嬤,去拿我的百寶盒給小四兒挑幾樣首飾回去,你看看,素麵朝天成什麼樣兒了,待及笄了,媒人上門迎娶,都被嚇跑了呢。」
我故作羞澀的跺了跺腳:「我年紀還小呢,祖母…惜蕪才不嫁人,要一輩子陪著祖母!」
老夫人被我逗笑了,吃著我帶來的紅棗糕,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唐鶴峰,說了句:「小四兒年紀還小,不值得過分關注。」
唐鶴峰臉色微變,喝著茶不說話。
宋嬤嬤拿了個小匣子出來,裡頭都是些精緻的小玩意兒,說實在我都見過,我還記得前世,唐惜惜是怎麼一次次哄著老夫人一件件的拿走的。
我看了眼,挑了個小小的玉扇墜,便謝過了老夫人。
吃了一會兒茶,老夫人問了我賊人的事,我說的同告訴大夫人的沒有區別,老夫人聽著我腰傷是這麼來的,趕緊找了藥膏給我領回去上藥。
之後,又給唐鶴峰,三姨娘以及六姨娘都送了些小玩意兒,便說自己乏了,我便起身與他們一同告退。
我來時是和倚翠一起來的,如今倚翠被杖責三十,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即使有命在,老夫人都定了倚翠的罪狀,倚翠也不可能跟我回菡萏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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