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滑動門再度被衝撞開,陸鶴川帶著輝隼八衛全副武裝的士兵沖了進來。
喻凜抬起頭,就著這個壓著七旬老人的姿勢,與他們面面相覷。
「你們有帶繩子嗎?別的也行,能把他綁了就好。」喻凜人畜無害地說道。
陸鶴川掃過他精神抖擻的臉,又飛快地巡視了一遍他的身體,確認沒有其他的外傷,才問:「你沒事吧?」
喻凜搖了搖頭,笑著說:「全須全尾呢。」
陸鶴川鬆了一口氣,他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立刻控制住實驗室內的局勢。
巴克利被兩個士兵架著從地上拉起,士兵搜了他的身,確保沒有其他的危險物品。
喻凜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把蝴蝶刀收進袖子裡,望向朝他走來的陸鶴川。
「你應該直接告訴我,知不知道……」陸鶴川一頓,半晌後,才不太自然地說道,「我很擔心你。」
要不是看到了他潦草寫在地上的一串符號,陸鶴川恐怕連夜搜山的心都有了。
喻凜無辜地說道:「人太多了,陣仗太大的話,說不定他已經跑了。而且讓他把視線都轉移到我的身上,你們也能方便行動。」
喻凜沒敢說的是,他其實一開始也糾結過要不要一個人行動。密鑰雖然給了陸鶴川,但他也完全有屏蔽接入的能力。
但有時候,依賴一下陸鶴川的感覺也很不錯。
「終端里的那些話,夠用了嗎?」喻凜問他。
陸鶴川說道:「已經傳給了我父親。」
喻凜伸手想去勾陸鶴川的手指,後者這次倒沒有躲開,被他抓了個正著。喻凜心滿意足地在他的掌心撓了一下,感覺剛才和巴克利對峙時,心裡那股隱秘的煩躁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巴克利死死地盯著喻凜的臉,似乎不太敢想像那樣的神情居然會出現在他的臉上,但他嘴上還是頑固地說道:「顧明緒的研究救不了你,顧雲深的系統也救不了你,你的精神網終有一天會崩潰,到時候……」
「承蒙關心,我覺得我的精神網正常得很。」喻凜頓了頓,「不過就算真有那麼一天,你大概也活不到那時候。」
話落,巴克利便被拖著帶了出去。
外面的仿生人已經被輝隼八衛完全清理乾淨,衛隊長肖恆正指揮著士兵在福利院中進行搜查。
一輛小型飛艇落在福利院狹小的院子裡,先前堆積的枯葉瞬間被巨大的氣流吹飛,散落到了各處。
士兵押送著巴克利上了飛艇,喻凜往裡面一瞥,似乎看見裡面還坐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筆挺板正的軍裝,隱約露出來的下半張臉與陸鶴川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