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聲音著實壓得不算小,悉數都灌進了陸鶴川的耳朵里。後者捏著書頁的手指一頓,偏過頭冷淡地瞪了他一眼。
嚴嘯自覺在這一眼中得到了應證,又暗戳戳地對女友說道:「你看吧真的是這樣。」
女友說道:「我現在在考慮要不要換個聰明的男朋友。」
嚴嘯:「?」
授課的老師踩著上課鈴踏進教室,喻凜收起了手上的動作,往窗戶邊又靠了靠。
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陸鶴川的側臉,喻凜感覺他這張臉著實受到造物主的優待,不然也不能每一處線條都像是精心雕刻一般。
他特意選了後排最偏僻的位置,本以為可以享受一下寧靜的時光,結果沒想到後來的人居然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還沒幾分鐘身邊就全坐滿了人。
但他可以確定,陸鶴川進來的時候是看到他了的。只是他很快就撤走了視線,裝作什麼事都森*晚*整*理沒有發生的樣子——其實也是有的,看到他之後陸鶴川的臉色都好像沉了幾分。
大概還在怪他奪走了他手中僅有的鑰匙,可他也搶走了其他隊伍的鑰匙。如果到最後時間暫停的那一刻陸鶴川還沒有找到辦法,他會將它們偷偷送給他。
不過因為他不聽指令強行堵在B區終點前的行為,導致德雷斯剋扣了他這一周的所有零食。
喻凜倒覺得無所謂,畢竟他吃不出什麼味道,送進嘴裡的東西感覺都差不多。只是實訓結束後的每一天,他都會莫名其妙地心神不定起來。
想見他。
想見陸鶴川。
於是喻凜就這麼來了。
這門課確實枯燥,旁邊的人如坐針氈,難受得換了好幾個姿勢,喻凜卻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用鉛筆在紙上描摹著陸鶴川的側臉。
好在講課的教授繞著他的周圍點了好幾個人,都沒有抽中他。就是旁邊那人回答問題坐下時,餘光瞥見了他手上的畫,「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他被我的天賦驚到了。喻凜這麼想著,把畫中人的鼻樑又畫得挺翹了一些。
兩節課上得十分漫長,等結束時,外面的天徹底黑了下來,隨著轟隆的一聲雷響,瓢潑的大雨嘩嘩落下。
下了課的學生一窩蜂地涌了出去,饒是喻凜在怎麼身手敏捷,也追不上陸鶴川的身影,只能轉眼便讓他消失在人群中。
反正他已經問到了他們的課程安排,還會有下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