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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野的理智被酒精蒸騰得差不多了,眼裡都氤氳著一層朦朧的霧氣。他的視線飄飄蕩蕩地在喻凜白花花的後頸上晃,看著他打著卷的發尾乖順地貼在那塊皮肉上,心裡升起了一絲隱秘的衝動。

礙眼。

喻凜沒把林柏野送回他這幾天常睡的側臥,而是送進了主臥里。他托著林柏野讓他靠在床頭,大概是酒勁上來,林柏野比之前沉靜了許多,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喻凜站在床邊,俯視了他好幾秒,終於想起了自己今天逮人的盤算。他蹲下身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最近為什麼又不理我了?」

林柏野沒有說話,但眼神卻閃爍了一下,幽幽地對上了喻凜的目光。

喻凜的心微微一動,好像被一頭作亂的鹿撞了一下。

「你總是不說為什麼,我猜不到。」喻凜說,「是因為那天早上的事嗎?可我查了資料,大家都說很正常。」

「還是……你在害羞?」

林柏野仍然沉默不言。酒精帶來的濃重熱意和輕飄飄的眩暈在不斷擾亂他的思緒,連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脖頸的皮膚染上了酡紅的顏色,像是要侵蝕他平日的那些冷靜自持。視線里的所有東西都被切割成光怪陸離的小塊,輕微地搖晃,唯有眼前人冷白的皮膚,是唯一濃墨重彩的鮮明景象。

但他卻覺得礙眼。

他縮在他身邊喊「哥」的模樣礙眼,蒼白的皮膚礙眼,淺淡明亮的眼睛也礙眼。林柏野的思緒不自覺地飄蕩了很遠,恍惚想起鄒愷那日和他匯報的「應羨從來沒有去過第一軍校」的消息,那個陪著他看螞蟻的不知道是什麼人,又是不是他下意識喊出的那個「哥」。他喊那人時聲音總是很輕,好像含了一萬種柔情繾綣,比惱人的春風還要多情。

林柏野想起那天早上的意外,喻凜當時錯愕的表情也很礙眼。那天的一切都荒謬得可笑,他明明應該厭惡、迴避這個不擇手段逼迫他的男人,卻又因為他不小心的觸碰失控,甚至產生了不該有的來自生理的渴望。

他從來沒有這樣心亂如麻過。林柏野自小到大一個人習慣了,從沒想過自己會為什麼人苦惱,他曾經甚至覺得他這一輩子或許都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就這麼按部就班地過下去,等哪天剿滅了所有星際海盜後他還有幸能夠存活下來,就回到第三星系找個安靜閒適的星球平淡地過完這一生。可是應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他的「計劃」。更讓他煩躁不安的是,潛藏在心裡的那點隱晦情感已經開始暗自生長,不論他多想控制都無法阻擋。

「林柏野?」喻凜見他許久都沒有回應,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又喊了一遍,「你醉迷糊啦?」

說著,他抬起手在林柏野地眼前晃了晃,見他仍然沒有回應自己的意思,心裡湧現出一點惡劣的念頭。

不想,他的指腹剛碰上林柏野的鼻尖,對方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猛地發難,抓住喻凜的手腕,用力一拽。

天旋地轉。

喻凜有無數種方式可以逃開他突如其來的桎梏,但在被林柏野抓住的那一刻卻下意識地沒有任何反抗,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地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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