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快點過來,應羨好像要死你家裡面了。」
艾爾接到他的通訊之後,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來,他在路上顧望三言兩語概括了前因後果,人才剛到,就立馬接管了房間的使用權限。
緊閉的房門被打開,艾爾下意識地就想溜走,不料顧望早有準備,當即扣住了他的手臂,直接把人拖進了屋子裡。
「雖然這個事是發生在我的莊園裡,但要不是你和我說我確實也不知情啊,斯越那邊我去警告他一下,應羨這裡我還是不淌這趟渾水了吧——」
「我懶得管你這七七八八的。」顧望沒好氣地說道,「你給我做個證就行。」
房間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有微末的光線從縫隙中泄露進來,映照出細小的在半空中飛舞的灰塵。
床上被褥凌亂,中間隆起了一個山包。喻凜整個人都被罩了進去,連個頭髮絲也瞧不見。
「喂,應羨?」顧望試探地上前走了兩步,喊他的名字。
隆起的山包蠕動了兩下,從裡面傳來了喻凜悶悶的聲音:「……唔,別煩。」
他的嗓音不太對勁,如同粗糲砂石磨過一般,沙啞得驚人,呼吸也像是破風箱的響。
病秧子的身體確實柔弱得令人納罕,只是被春|藥折騰一夜,第二天就能一病不起。
顧望甚至都想不起他上次生病是在什麼時候。
顧望看了看旁邊的艾爾,擺了擺手,示意他上前去把人拉起來。
而艾爾則是歪著頭,瞪著他那雙卡姿蘭大眼一臉茫然地看著顧望,仿佛沒明白他比比劃劃是什麼意思。
顧望被他的裝模作樣氣到,不耐煩地說:「愣著幹什麼,不怕人在你這燒傻了,應雲舟來找你算帳?」
艾爾做作地「哦」了一聲,突然就恍然大悟起來:「原來你是想讓我把他送去醫院?」
顧望:「不然呢?」
艾爾一臉糾結:「可是我不想碰有夫之夫哎,我也怕林柏野來找我算帳。」
顧望被他這口強捏出的嬌柔委屈的語調雷了不輕:「你有毛病吧?」
艾爾裝傻充愣地「嘿嘿」一笑,往後一退,把手一攤,十分禮貌地讓了路。
顧望瞪了他一眼,罵道:「閣你老子的,下次再來你這我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