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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偏過頭對上喻凜直白又認真的目光,不由覺得有些臉熱。

如幼獸一般清澈的眼睛,好像整個世界都只能住下他一個人,全心全意地注視著、凝望著。

像是蝴蝶飛越平靜無瀾的碧湖,輕輕一點,就掀起了萬千水波與悸動。

可肇事蝶沒有絲毫留戀,還在單純地詢問道:「嗯,他說得很有道理,然後呢?」

寧景和蜷起手指,指甲划過真皮沙發的表面,在上面留下淺淺的一道痕跡。但又仿佛是要掩蓋自己內心的動靜,他用指腹搓了搓,把那條劃痕掩蓋了過去。

「你和李銳的想法,都有道理。但不用過分設計,只需要遵循那一瞬間的反應。」寧景和說,「就像你今天早上那場,蕭景晏陪蕭溪雲到望月樓查案,遭歌女阻攔調情,你當時的反應是表面應和,私下抗拒,幫蕭溪雲爭取時間打探消息。」

「如果我是蕭景晏,應該會帶上一個道具,比如摺扇,反撩回去後再和蕭溪雲炫耀自己有多受歡迎,實則也是在幫她吸引歌女的注意。但如果是蕭景珂,就只是會輕輕一掃,徑直離開。不同人,不同角色,反應都會不同。就算是提前設計,拍攝時也可能會衍生出新的狀況。」

「唔。」喻凜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倒是沒想到寧景和還知道他今早演了什麼。

「可以試著觀察生活里的人。」

說完這句後,寧景和再次打量喻凜的臉,卻發現他垂著眼睛好像在思考什麼。

他疑惑地問:「怎麼了?」

忽然,喻凜毫無預兆地動作,撐著扶手站起,借力挪到了寧景和的手邊。靠上沙發的大腿蹭過寧景和的小拇指,寬大的褲口掀起一截,皮膚上的炙熱溫度毫無保留地傳至指尖,他甚至沒來得及抽回自己的手指,整個人僵硬地干坐原地。

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下一秒,喻凜就俯身垂首,輕緩的溫熱氣息落在寧景和的臉上,鼻尖只有一線一隔。

被捲起的劇本在寧景和的下巴上滑過,抵在滾動著的喉結上,明明是極其青澀又生硬的撩撥,卻逼迫得他心跳如鼓。

光裸的小腿不經意地撞了上來,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根本擋不住那樣的觸感,寧景和緩過神,正要抽身推拒。

「原來你被撩的時候,是先害羞啊。」

他的語氣很平常,不帶任何揶揄和其他的情緒。

可卻如同野火燎原一般,頃刻間把寧景和雜亂的思緒燒了個片甲不留。

他幾乎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卻不知道自己要抓向何處,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要留下那個總在擾亂他心緒的人。

但喻凜就同一隻狡黠的貓,沒等他碰到半點,便直起身退回原位,還旁若無覺地頂開筆蓋在劇本上「唰唰」地寫下了幾個字,全然不知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

寧景和的手抓了個空,他克制地呼吸了幾次,平復下自己叫囂著想要逃離軀殼的心跳,嗓音艱澀:「以後不准拿我試驗。」

喻凜聞言,撩起眼皮看向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問:「你生氣了嗎?」

寧景和沒有理會他,悶悶地盯著沙發扶手緩了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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