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摔倒的時候為什麼還要抓著唐末啊,是想一起死嗎……】
喻凜捏著蛇頭,像挑水果似的把蛇前後左右都審視個遍,說:「我沒見過這個顏色的蛇,它的紋路也很有趣,可以帶回去嗎,拔了毒牙應該就可以了吧?」
說著,就抬起頭看向了旁邊的寧景和。
【你自己想作死養毒蛇看寧景和幹什麼啊,他是你爹嗎???】
【雖然但是我竟有一點嗑到……小寶在路上撿到一隻流浪狗心血來潮猶豫不決望向旁邊的大哥徵求他的意見的感覺。】
【[紅色感嘆號]珍惜生命,請勿私自飼養毒蛇!!!】
寧景和其實也很詫異,不明白喻凜為什麼這麼熟練地來找他詢問意見,明明才認識幾天,卻好像關係有多麼親密一樣。
但他還是回了話:「不行。」
說完,連他自己腦袋也空了一瞬。他這宛若教導主任的嚴厲語氣也好像是用了千百遍,熟練非常了。
寧景和蹙著眉,壓下心裡那些怪異的想法,繼續說道:「會很危險,放了它吧。而且它不屬於牢籠,」
「……也對。」喻凜有些遺憾地應了一聲,從善如流地把手上的竹葉青往山下一拋,戀戀不捨地走了。
李堯面如菜色地摸過自己滿屁股的泥巴,滿手的髒污無處清洗,只能咬著牙在褲腿上稍微蹭了兩下。經過剛才鬧的那出笑話,他後面的路程窘迫得不敢再說話,連維持人設的心情也沒有了,一個勁地低著頭往前走。
唐末也累得沒有多餘的精力說話,四周除卻幾人的腳步聲和林間呼嘯的風聲與蟬鳴,就只剩下喻凜輕飄飄哼歌的聲音。
只是他哼的不知道是跑到哪國的調,跌宕起伏,沒有任何技巧,吵得李堯心煩。
但他又不能再鏡頭前發脾氣,只能強忍著假裝聽不見。
唯獨寧景和,安靜地聽了一路,終於在快到山頂的時候問出了一句:「你剛才唱的什麼?」
喻凜:「《破雪》,你沒聽出來嗎?」
寧景和沉默了。
如果他沒想錯,喻凜說的《破雪》應該是他當年主演的同名武俠電影裡的插曲,江時晏作曲,他們兩個合唱的作品——可怎麼也不會是這跑了八百音走調走得九曲迴腸的招魂曲。
他就多餘問這一嘴。
【我也給干沉默了,你說這是《破雪》啊?我還以為是吹警報呢……這麼漂亮一張臉怎麼能發出這種聲音。】
【好寬廣的音域,每個音符都有他自己的想法,華語樂壇沒有沈星琢真是一大損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