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己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感情,優渥舒坦的生活,充斥著占有欲與口嫌體直的關懷在對方心裡不過是束縛一生的枷鎖。謝知讓想做路邊的野草,哪怕風吹日曬、零落成泥卻依舊逍遙自由,而妄圖讓他成為溫室鮮花的自己,則如同他命途中的惡人與反派。
「……別對我擺出這個表情,我是不會像安慰謝知讓那樣安慰你的。」喻凜冷漠地說道。
許澤安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方才展露出的迷茫與脆弱,嗤笑一聲:「我也不需要你的安慰。」
喻凜轉身就走。
「喂,你會對他好的吧?」
喻凜無情回覆:「謝知讓又不是巨嬰,他會對自己好。」
許澤安沒有再說話。
一直到喻凜走出老遠,突然聽見腦袋裡的007疑惑地「啊」一聲。
喻凜心不在焉地問:【怎麼,他又給我貢獻了多少深情值?】
007詫異地說:【不是,這個世界的世界線……好像突然從系統里消失了。】
第26章
喻凜和007都不知道世界線消失意味著什麼。
007甚至特意抽離了一趟, 也沒能得到半點信息。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嗎?】喻凜漫不經心地問。畢竟他本來就厭惡原本的世界線,就算是消失了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
【是第一次,你是系統的第一個宿主, 之前測試……】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007連忙止住了話頭。
但喻凜對此並未在意。
謝知讓沒幾天就出了院,有條不紊地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涯, 醫學生課業繁重,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但他周末居然還有時間出去兼職,像是把自己當成了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喻凜的大學生活也逐漸邁上正軌。國際合作的課程不多, 唯一頭疼的是某些全英文授課的課程。
喻凜總是獨來獨往,坐在教室最後排靠窗的位置, 好像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一般,即使失去記憶也沒有改變。
他總覺得在自己的那個世界裡,他也曾經坐在這個位置上,注視過前排什麼人的背影,但當他每次失神地向著某個熟悉的方向望去時, 卻總是失望地發現那裡坐著的人並不是他想像的模樣。
他有時候會想起夢中那個陸姓的青年, 他給喻凜的感覺很奇異,不僅僅是一面之緣那麼簡單, 可每次深想下去, 損傷的精神網便會帶來觸電般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