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也聞到了許澤安泄露出的一絲微末alpha的信息素。
忽然,他想起喻凜曾經教過他使用的蝴蝶刀,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應該先捅許澤安,還是先捅他自己。
「抱歉。」謝知讓撐著牆壁站起,緩緩挪動到許澤安的身邊,撲面而來的紅酒香撩得他大腦發昏,謝知讓用犬齒用力磨過舌頭,強迫自己清醒。
「我下手會很重,但不會傷到你,因為是第一次,希望你不要反抗。」
許澤安的眼裡墜著兩團炙熱的火,他還沒想通謝知讓的突然靠近意味著什麼,就瞥見他的手擦過自己的肩膀,像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回應,下一秒,脖頸陣痛,黑暗侵襲了他的所有。
謝知讓再也支撐不住地癱倒在地上,靠在許澤安旁邊不斷喘息,眼前布滿了被燒出來的生理性眼淚,隔離室像一個巨大的火爐,他抬頭望著頭頂的燈光,眼前浮現出兩團火焰似的黑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整個人都快燒成了一癱沸水,身後的門板驟然被人拍響,他脆弱的神經一跳,瞬間戒備起來。
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無力和敏銳帶來的只有未知的恐懼。
「謝知讓,是我。我是林晝。」
熟悉的聲音讓他整個人鬆懈下來,掙扎摸索著站起,給喻凜開了門,然後任由自己向下倒去。
沒有任何理由,他知道只要喻凜來了,自己就不會再有危險。
喻凜接過謝知讓下墜的身軀,勾腿把門帶上。
謝知讓身上的溫度燙得他都開始發熱,空氣間瀰漫著的高濃度的信息素連他一個beta都難以忽視,還好外邊的幾個alpha已經被他清理乾淨,不然這些信息素在方才泄露一點,都會引得那群野獸發瘋。
喻凜快速掃視過謝知讓的全身,除了後頸被抓破現在已經凝血的腺體,和最開始被抓住的手腕留下過一道紅痕,沒有其他的痕跡。
他又瞥過倒在一旁的許澤安,猜到這也是謝知讓的手筆。看來他之前教的東西謝知讓有在認真學習。
【抑制劑,怎麼用?】
趕來的路上遇到一家藥店,喻凜顧不上裡面五花八門的抑制劑種類,一股腦的把omega相關塞了個遍,如今也沒時間看說明,只能求問於007。
路上被迫惡補知識的007說道:【紅瓶是注射劑,往腺體裡注射,綠罐是噴霧,用於掩蓋他身上的味道。其他的還有吸入式和口服,這會的用途應該不大。】
喻凜「嗯」了一聲,翻出了袋子裡的紅管,拆了針頭冷靜地往謝知讓的脖子上扎,若是不看他的動作只審視他冷淡凝重的表情,當真像極懸疑小說里那些恐怖滲人的反社會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