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撞上許澤安,偏偏兩方都有熟人,理所當然地湊了一桌。
謝知讓今天著實不怎麼在狀態,下午喝了一瓶藿香正氣水後,中暑的狀態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他現在靠著一杯又一杯的冰水勉力支撐著自己的神智,原本就內向的性子此刻更是沉默異常。
一旁的室友察覺到他的沉默,突然問道:「謝知讓,你怎麼不說話呀,你高中是在哪念的?」
「陸川。」
「陸川?」室友疑惑地看向對面的許澤安,「我記得許澤安也是陸川的,你倆認識啊?」
許澤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謝知讓的臉上,似乎是在期待他的回答。
謝知讓惜字如金地應了個「嗯」。
「陸川好像是很有名的貴族私立吧,想不到你小子還挺低調。」下午見謝知讓獨自一人提了一個行李箱進來的時候,他還猜測對方的家庭狀況是不是不太理想,原來是想多了。
「我是特招進去的,不用學費。」謝知讓說完,不知道是不是室內環境悶熱,煩人的燥熱從心口湧出,頃刻間點燃了四肢百骸,呼吸都不通暢。
「我有點不太舒服,出去透個氣。」謝知讓說著,扶著椅子就要起身,不想還沒站穩,膝蓋一軟,整個人直接向前摔去。
「哎,你怎麼了!?」
離他最近的室友扶了一把,先前一直在對面一聲不吭的許澤安也著急站起,幾步奔至他身邊。
長手一攬,幾乎是直接將謝知讓從他室友的手上搶進自己的懷裡。
「你生病了?」
謝知讓輕微地喘了幾口氣,細汗從額頭上滑落,呼吸都變得沉重且灼熱起來。
這不太對勁。
他抬手將自己從許澤安懷裡推開,扶著椅子堪堪站穩:「我沒事,謝謝。」
「那個……是不是……發情期到了。」在場的一個alpha聲音乾澀地說,「我好像聞到了……他的信息素。」
謝知讓臉色一變,所有血色頃刻褪去。
而離他最近的許澤安,也在對方話落的那一刻,聞到了奶油般綿密的香草甜香。一股本能充盈了他的大腦,驅使著他恨不能在頃刻間把謝知讓擁入懷中。
他沙啞地說:「謝知讓,你好像真的到了發情期……」
還未等他動作,謝知讓卻率先一步撥開阻攔他的椅子向外奔去。
自喻凜那天提醒之後,他查了資料也做了準備。只是醫生說他的信息素水平很穩定,短時間不會有發情的風險,謝知讓便也沒有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