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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杞吟幾個,當撒夜說道東方泋也是界主,通關者們是被選中的子民後,有些通關者當場動搖,偷偷開始向後退去。

他們甚至有些懊悔,怎麼就信了這些人的話,萬一他們被東方泋綁定,利用人情世故辦事兒,他們這樣折騰,還能回家嗎?

「東方和你不一樣。」焰爵這時站了出來,他聲音提高了一些,好讓所有人都聽到,「我們第一次碰到她的時候,她連怎麼通關都不知道。」

「那還有可能是演的呢?」果然就有人開始質問。

「把自己演死了?」焰爵冷冷的說。

「是啊,第一次見東方還是個毛手毛腳的新人,到現在成為了你們嘴裡的領頭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一廂情願的加諸到對方身上,現在,反方一句懷疑你們就又把自己摘了出來,不管東方是誰,她拆了那些世界是事實,對面那個女人和那些貪生怕死出賣靈魂的通關者們又做了什麼?單憑這一點,我們就應該信她。」焰洱第二個站了出來,她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作為一開始就認識東方泋的人,這麼久過去了,他們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直覺。

「東方教會我很多,我相信她。」安多亞抱著玩偶同樣站了出來,她忽然抬頭毫不畏懼的直視撒夜,「東方和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見鬼的契約,你說了這麼多,敢釋放這些和你簽訂了契約的通關者嗎?」

安多亞的一句話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它仿佛觸碰到了對方那些已經成為原住民們的通關者的痛處,偽裝的面罩漸漸破碎,眼神中的不甘和怨氣開始滋生。

「迫於生計的自願,和全民的幸福美滿,似乎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東方泋沒有氣急敗壞的辯駁,只平靜的講出了事實,「至少,在我了解的情況里,所有的通關者們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離開詭譎世界,回家。」

她忘不了多利捨命保護安多亞,也忘不了同樣可以為多利付出生命的安多亞。她忘不了被困在重陽村不知幾個輪迴受了多少罪的阿儺娜更忘不了為了陪伴阿儺娜選擇長眠在這裡的方酌。

她忘不了盧林雖然膽怯卻也為了見到自己的妹妹努力拼搏,最後硬生生的拆掉了一個世界,哪怕一度生死未知。更忘不了萊芳為了讓系力言不要放棄活著回去的念頭跟隨對方去往詭譎世界最後斷了一條腿……

不管在原來的世界過的好還是不好,那都是他們生長的地方,是家。

「哪怕有有不公?哪怕再沒有親人朋友等待?哪怕物是人非?哪怕……是無窮無盡的戰火,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嗎?」撒夜說著說著,雙眸漸漸泛紅,嘴角扯出一個瘋狂又難看的笑容,「葬送了家人的地方,還能是家嗎?山河崩壞,戰火紛飛,滿目瘡痍,故國不在,能稱為家嗎?」

「能。」琉冧突然開口,她眼含熱淚,目光卻執拗倔強,「哪怕破破爛爛,面目全非,也是我們誓要守護的家園!」

東方泋猛然記起,無限套間琉冧和左相冥介紹自己的時候,說是他們那邊家園的守護者,結合現狀,對方會這樣感慨,並不奇怪。

「你們懂什麼!你們根本不懂!!」撒夜憤怒的狂吼,黑髮散開,她渾身冒出了黑色的火焰,人凌空飛起,「卑微活著的感覺你們懂嗎?寄人籬下的感覺你們懂嗎?被迫離散的感覺你們懂嗎?生離死別的感覺你們懂嗎?!你們根本就不懂!!」

撒夜自以為悲慘的發言,卻在每一個質問過後,其餘通關者們臉上的表情就難看一分。

或許他們本來不懂的,但他們現在懂了。尤其是那些和撒夜簽訂了契約轉換身份的通關者們,他們每天的行為甚至情緒表達都受到了嚴重的限制。

不能驕傲自滿、不能狂妄自大、不能妄自菲薄、不能消極懈怠、不能只顧享樂、不能玩忽職守、不能不勞而獲,不同的崗位還有各自的許多不能……

他們每天活得像個被人擺弄的玩偶,機械的按照契約上的所有不能去做,做錯了一點,就會被帶走關起來。那是比牢獄還要糟糕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眼睛是睜是閉都無所謂,因為一點光都沒有。

而且沒有食物和水,但可怕的是,就算不提供任何的生存需求,他們也死不了。有人嘗試著摸黑走動,想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但更可怕的是,這個房間仿佛沒有盡頭,他們永遠走不到邊。

無限的空間、未知的時間、死一般的沉寂以及永恆的黑暗……確實沒有人死去,但那些瘋了的人卻永遠都不會再出來了。

他們一直以為契約只是契約而已,但真正遇到事情了,才發現自己已然淪為對方的玩偶,任人擺弄,沒辦法擁有自我,敢怒不敢言。

久而久之,他們就麻木了,把自己當成機器,只有軀殼還活著。只要機械性的按照契約生活,那便也算活著吧。

久遠的感知被憤怒又可笑的質問喚醒,僵硬了許久的臉上第一個出現的竟然是憎惡的表情,眼神中滿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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