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泋聽完這話之後眼睛都亮了, 連忙點頭:「好的, 那謝謝了, 那間主臥我就不客氣的占用了。」
說完, 她徑直穿過滿是污血的現場, 進/入主臥關上了門。
二樓中廳又沉寂下來, 幾分鐘後, 那名那名女性通關者小聲問:「會不會是她害死的這兩個人?」
男性通關者搖了搖頭:「雖然可以肯定這兩撥人剛剛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如果真是她做的,至少也該想一些站得住腳的藉口,而不是用『沒有顧及到書櫃的心情』這種蹩腳的藉口來搪塞我們。」
其他人想想也是,哪怕用沒看到或者不知道這樣的理由,都好過那些奇奇怪怪容易引起懷疑的藉口。
二樓的屍體額血液正在被吸收,蒲蘿花的詭異圖案開滿了地板、牆壁和屋頂,眾人在詭異的血色中吞了吞口水,輕手輕腳的走下樓去。
那個女人竟然敢在這樣的環境下睡大覺,真不知該說她是鈍感力超絕還是真的無所謂了。
東方泋關上主臥的門後深深嘆了口氣,她給了兩次尚未證實是否有效的提示,奈何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
從煩躁的男人用刀具傷害廚房未果並被反殺之後,再聯合無限套間的特性,東方泋就嘗試著推斷了無限套間的死亡條件,至少不要對這個房子動手動腳。
不過那個砍廚房的舉動著實太過激進,證實了她的想法的還是二樓發生的書櫃殺人事件。
當時那三人確實有把書籍放回去,不過動作比較粗魯,書頁被塞得皺皺巴巴的,還有沒塞穩當讓書掉在地上的,對比直接傷害的行為要輕上一些,但最後依舊慘遭這房間的抹殺,所以初步關於不要做出任何傷害房屋的行為這條推論正確,但其中對於傷害性質的定義還要有待考證。
所以東方泋才會說,沒有顧及到書本的心情,至少把對方當做一個有自我意識的生命對待,是不是能夠多避免一下死亡風險?
就是不知道那幫人最後會不會醒悟過來。
又嘆一口氣,東方泋步入浴室,決定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之後上床睡覺。
拋開那些導致死亡的因素,這幢別墅提供的所有物品和可使用設施,到目前為止,東方泋非常滿意。雖然不知道無限套間為什麼要設置成這個樣子,不過回憶之前她第一次進的那個房間,細想起來,那些被打碎的瓶瓶罐罐里,本來就裝著它們應該裝的東西。
那些書柜上的書也是貨真價實的存在,如果當時能夠像現在這樣沉住氣,備不住還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沒有通關者能夠重複進入同一個詭譎世界,她這樣可遇不可求的機遇,被『少不更事』的自己浪費掉了。
東方泋一邊回憶著細節一邊泡完了熱水澡,水溫舒適,水質也很過關,就連洗漱用具也一應俱全,這裡完完全全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家。
吹乾頭髮躺在床上,昏暗的床頭燈又映襯出了完美無缺的居家氛圍,所以無限套間為什麼要這麼面面俱到?完美得她都想在這裡生活一陣子了。
這樣想著,東方泋閉上眼睛進入夢鄉。就在她呼吸漸漸均勻的時候,床頭昏暗的燈光熄滅,整間臥室黑暗又靜謐,不知不覺中,東方泋睡得更沉了。
睡醒睜眼的時間是十一點十一分,東方泋使勁眨了眨眼,確定是這個點兒沒錯。她睡了十幾個小時,整個人都還是懵的,而且最匪夷所思的是,竟然沒人來喊她起床?哪怕是來確認她是不是還活著也行啊!!
想到這裡,東方泋憤憤起身,混亂洗了把臉開門下樓,就見通關者們一個一個如喪考妣的坐在一樓客廳,壁爐旁邊還散落著一些灰燼,這是昨天沒有過的。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樓下的人抬起頭看到了正在下樓的東方泋,一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沒死啊!」一名通關者震驚得高喊。
東方泋腳步一頓:「所以你們沒叫我起床是以為我死了?」
「誰說我們沒叫!」另一名通關者不高興了,「我們叫過好幾次了,但是你門不是從裡面反鎖了嗎?我們打不開門,敲半天你也沒動靜,我們以為你死了有問題嗎?」
東方泋皺起眉頭:「我沒反鎖啊……你們還敲門了?」
「我們不但敲門,還錘了幾下,要不是擔心破壞之後有生命危險,早就撞開門進去看了。」又一名通關者說。
難道她真的睡得太死了?
「你們有人午睡嗎?」下到一樓之後,東方泋突然問。
通關者們再次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她。那意思仿佛再說:你一個人作死,難道我們還要繼承你的勇氣嗎?
「你為什麼問這個。」一個短髮女生看向她,眼神認真,「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證明的東西需要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