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趕緊回家和你視頻。」衛珣輕哼一聲，目光危險：「你還沒和我說生日快樂呢。」
闕宛舒彎起眼睛，道：「在那之前得先給你唱生日快樂歌。」
說完，她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
衛珣又抱著她磨蹭了好一會，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眼見她起身往廚房去，他立刻如同背後靈般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闕宛舒從冰箱裡取出了一顆漂亮的蛋糕，插上蠟燭，點上火，就這麼捧著蛋糕站在他面前，緩緩地開了口：「祝你生日快樂——」
她的音色很甜，聲音里又滿含笑意和祝福，哪怕沒有配樂、只是清唱，也足夠悅耳動人。
雖然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還沒有徹底布置好他便突然回家，但也沒有關係。
意料之外的驚喜也很浪漫。
此刻他們站在點綴了藍白色氣球、鮮花和燈串的家裡，窗外是絢爛的曼哈頓夜景，面前則是此生最愛的人，搖曳的燭光之後，愛人笑意滿盈的臉漂亮得不可思議。
這對衛珣來說，就是最好的生日。
順利地唱完生日快樂歌后，闕宛舒悄悄地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也算是一雪前恥了。
去年的今天，她被霍海承帶到衛珣的生日宴上，被一群不認識的人拱著唱歌，衛珣還全程眼神冷漠地緊盯著她，她一緊張便把生日快樂歌唱成了兒歌。
當時覺得萬分丟臉，恨不能連夜逃離地球，如今想起卻只覺得好笑。
於是待衛珣許完願、吹熄了蠟燭，正和她一同坐在餐桌前切蛋糕時，她便笑著提起了這件事。
然後問他：「當時你在想些什麼？」
有關那時候旁人的反應，闕宛舒其實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她只知道大家在嘲笑她，但具體嘲笑了什麼卻沒聽清。
因為她當下眼裡只有衛珣，只在乎他的反應，旁人說了什麼她根本沒有聽見。
衛珣倒是沒有跟著他人一同奚落她，還扔了酒杯叫大家鼓掌。
那時候，他的心裡想的是什麼呢？
「誰說分手後不能暗戀前任。」
衛珣突然說。
闕宛舒一愣，疑惑地抬起眼，便見他表情認真地望著她，洶湧而難以克制的感情正在那雙漆黑幽沉的眼睛裡涌動著。
他笑了一聲：「我突然想起了某個不重要的傢伙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他罵我分手後還暗戀前任是犯賤，那時我只是讓他滾，還說老子就是戀愛腦，但是當我看到你終於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時，那一刻，我滿腦子想的卻是——」
誰說分手後不能暗戀前任？
因為我是如此想念你，如此的喜歡你，我一見你，世間萬物都在一瞬間褪色，沉寂已久的悸動與愛意卻在頃刻間復甦。
全然無法抵擋。
「我絕不會錯過你。」
「因為我只喜歡你，只想愛你。」
幸好緣分又把你送回我的身邊。
從今以後，歲歲朝朝，餘生都是你，也只有你。
「闕宛舒，我下輩子也想和你在一起。」
聽完這段告白，闕宛舒沉默了很久，隨後她彎著眼睛笑起來，與他十指緊扣。
她眉目溫柔，語聲里飽含著愛意：「好呀，但我們得先一起過完這輩子才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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