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步結束,轉身離開時,才忽然想起來:西門大姐的婚期將近。
西門大姐許的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提督楊戩的親家陳洪之子陳敬濟,還沒定下大婚之期。
西門卿也沒從原身那兒繼承到關於西門大姐議定婚期的記憶。
但他知道在原著中,西門慶於六月初二娶回大有身家的寡婦孟玉樓做第三房妾,新婚燕爾廝混了幾日,陳府就派了媒人文嫂來通信,定於六月十二日迎娶西門大姐。
「……陳府還未使媒人來請期,我們就促急促忙的,未免招人笑話。」
在西門卿提出儘快為西門大姐備嫁時,吳月娘勸道。
第7章 西門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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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卿自然也有他的明面理由:「陳府的衙內年已十七歲,大姐兒也已十四歲,兩人都到了當婚之年。」
「大婚之期左不過就在今明兩年間,早些準備起來,時間寬裕總歸沒壞處」
要是真等到六月份,距離大婚都不足十天的時候,哪還來得及備嫁?
到時倉促出嫁,那才真叫招人笑話。
作為西門慶攀附權貴的工具,西門大姐已經被她的父親許給了「高楊童蔡」四大權臣之一楊戩的親家陳洪之子。
如今他西門卿也沒那本事出爾反爾悔婚。
卻也不會像書中原身那樣,臨到頭了才著急忙慌地操辦。甚至造不出陪嫁的床來,就把新娶妾室孟玉樓的一張南京描金彩漆拔步床,給了西門大姐。
那床再富貴,也是一個寡婦再嫁妾室用過的東西,拿來陪嫁給原配妻子所出女兒,多少有些膈應人。
西門卿順勢接著問:「大姐兒的嫁妝備辦的如何了?金玉首飾頭面打幾副了?」
吳月娘即使秉性賢能,西門大姐終究非她親生,且她又沒有生養過女兒,手上沒經辦過一兩樁兒女親事,又沒個人提醒,哪裡想得周全?
而且她家這夫主一向很少過問女兒的事,她自然不會渴著、餓著或凍著西門大姐,卻也沒多麼精心愛護著。
西門卿話已經問到這裡了,吳月娘只好回答:
「若說金玉頭面,我也有兩副,還算拿得出手。拿一副炸一炸翻新過了陪嫁給大姐兒,也是我做母親的一番心意。」
「再從家中取一錠金子,請金匠打一副時新的赤金頭面,這就是兩副頭面了,也合了成雙成對的美意。」
「這樣就很好。」西門卿略一沉吟,柔緩了神色,又說:
「我知你賢能又兼具慈愛,有你賜給大姐兒一副金玉頭面,再有先頭陳氏留給她的一副老銀頭面,在金飾頭面之外再去打一套銀的,湊成四套,一樣全了成雙成對美意。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