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白維再次將目光投入過來時，他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就讓自己的身體再一次攻擊過來了。
但這一次，西澤卻沒有從白維的目光中感受到先前的那份危機和恐懼。
他便意識到，白維沒有再使用剛才的規則了。
現在他的目光，不會殺人。
這下，他終於能鬆一口氣了，而後才緩緩開口：ldquo是眼睛helliphellip對吧，你擁有的屍塊，是眼睛，你剛才對我用的，是眼睛裡的規則，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你想用它來殺死我，我能感覺到的!rdquo
ldquo但我不會讓你如願的!rdquo
ldquo那項規則的發動需要時間，而且中間不能斷掉注視。我剛剛感覺到了，你的眼睛從我的腦袋上離開的那一刻起，規則就中斷了!rdquo
ldquo我已經helliphellip看穿你了!我不會讓你有發動那項規則的時間的!rdquo
西澤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振奮。
ldquo而且，你的身體還能撐多久呢?rdquo
ldquo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封印著規則的屍塊會給使用者帶來巨大的身體負擔，越是強大的規則負擔就越重!眼睛的規則不可能弱，所以你用不了幾次的，我說的helliphellip沒錯吧。rdquo
西澤死死的盯著白維，一副已經看穿了一切的模樣。
當然，他也確實說的八九不離十了。
ldquo有一說一，以前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只有數值的無腦傢伙。rdquo白維慢慢悠悠的說道，ldquo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有腦子helliphellip當然，這也是因為我的那份屍塊確實有點內鬼了，不過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聯想到這麼多，也著實算是厲害了。rdquo
又是一句ldquo我的屍塊rdquo。
西澤很難不注意到這點。
他不知道白維是不是將ldquo我現在擁有的屍塊rdquo簡化成了我的屍塊，還是說helliphellip
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會想到那種可能。
畢竟那位傳說的存在早就湮滅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但是，西澤自己已經見識過太多的ldquo傳說rdquo了。
不管是音譜，還是維薩斯的屍塊，在親眼見到之前，他都以為是傳說。
然後，他都擁有了。
所以，西澤對於未知事物的接受程度本身就要比一般人高出許多。
加上現在所展露出的，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雖然是赫薇妮亞的身體，但西澤很確信白維不是赫薇妮亞，他不相信赫薇妮亞能夠與自己對抗到這一步。
雖然他剛才是阻止了白維用規則殺死自己，但他卻很難因此感到高興。因為白維剛才可是只用一隻手，就和他打成那個樣子的。
而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是籌備了整整十年，經歷了無數生與死，赫薇妮亞憑什麼做到這一步?
那不是赫薇妮亞，那具赫薇妮亞的身體，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一個又一個的疑點，再加上白維自己所說的話，西澤很難不去往真實性的方面去想。
真的helliphellip會是維薩斯本人嗎?
西澤不敢確定。
不過，那也不是重點，至少現在不是。
西澤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ldquo我已經證明過我的實力了，你也證明過了。這樣打下去，就只有可能會兩敗俱傷。就算你贏了，你的身份也會因此而暴露，所以真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rdquo
白維饒有興趣的看著西澤：ldquo所以，你的意思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們繼續合作吧。rdquo西澤說道，ldquo就像是我先前對你說的那樣，我們兩個繼續合作，去謀求聖音之主的願望。rdquo
他故意裝作不去想白維身份的事情，對白維仍舊以赫薇妮亞的身份交談。
ldquo而且，就算沒有主的願望，以我們兩個音譜，想要做到，能夠做到的事情也太多太多了。rdquo西澤說道，ldquo我實在想不出我們要繼續打下去的理由。rdquo
ldquo也就是說，你的意思是就這樣算了?rdquo白維說道，ldquo即便我都把你的頭砍下來了，差點殺掉你了，也能就這樣算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那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rdquo西澤說道，ldquo野狼在互相打鬧時的力度，在綿羊眼中也是能夠殺死他們的存在。rdquo
白維笑了：ldquo很有意思的比喻，你簡直像是個哲學家。rdquo
看到白維的笑容，西澤似乎是以為他接受了，便也不免露出了笑容：ldquo我說的只是野狼的基本法則罷了。rdquo
ldquo是嗎?看來你確實很喜歡把自己比作野狼呢。rdquo白維微微頷首，ldquo可是啊，你見過真正的野狼在生與死前選擇跪下的嗎helliphellip你，真的有直面生死的勇氣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