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維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眼睛和舌頭帶來的二次疼痛再次消失,同時視野也恢復了正常。
ldquohelliphellip這是怎麼回事?rdquo赫薇妮亞忍不住問道。
ldquo嗯helliphellip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吧。rdquo白維說道,ldquo現在就像是我在你的身體裡安裝了一個水龍頭,水龍頭裡流出的不是水,而是我的力量和你的生命。只要將龍頭打開,你就可以在支付生命的情況下使用我的力量,明白了嗎?rdquo
ldquo這個水龍頭是由誰控制的?rdquo
ldquo呵呵,瞬間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啊。rdquo白維一副ldquo不愧是你rdquo的語氣,笑著說道,ldquo一般而言,這個水龍頭的閘門是在我控制下的,畢竟是我的力量嘛。不過你的體質太特殊了,以至於你也擁有那麼一些擰開閘門的能力,雖然只有一點點,只能釋放出那麼三滴兩滴的水,但也確實是水了,至少我的前兩任合作夥伴都沒有辦法做到,這是你的天賦。不過helliphelliprdquo
白維頓了一下。
ldquo但你有打開水龍頭的能力,卻好像沒有將它關上的能力。所以你像是剛才那樣的使用了,你的生命力也會同時止不住的往外流失,這個時候也就需要我來把它關上了,也是像剛才那樣。rdquo
在聽完了白維的講解後,赫薇妮亞在短暫的沉默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並沒有說更多的話。
而對於白維而言,他的力量與宿主間的生命力關係要遠比這個比喻複雜。
但他也沒有在這種時候解釋那麼多,他現在更感興趣的還是赫薇妮亞的反應。
這個一直對白維抱有濃郁的戒備心理,以至於被逼到絕境時都不願意使用白維力量的傢伙,卻在一覺醒來後,發現自己身體的三個部位都已經被替換掉了的時候,白維的力量已經深深的注入了身體後,她又會是什麼樣的心理呢?
啊,這樣想想還真是有意思啊。
赫薇妮亞並不知道此時的白維在想些什麼,她只是下了床,走到了全身鏡前,平靜的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同時將昨晚的所有事情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接著,她緩緩的開口:ldquo那麼,我現在該如何稱呼你?rdquo
ldquo嗯?rdquo
赫薇妮亞看著鏡子裡那隻如同星辰般的左眼,就像是在注視著白維。
ldquo我已經向你宣誓效忠了吧。rdquo赫薇妮亞面無表情的說道,ldquo那應該不是我的錯覺。rdquo
白維笑了:ldquo你竟然還記得嗎?rdquo
ldquo從未有過的體驗,特別是還在生與死間徘徊著的體驗。rdquo赫薇妮亞說道,ldquo一般來說是很難忘記的。你救了我,我這條命是你的了,所以我想知道我該如何稱呼你helliphellip應該說您。是維薩斯大人,還是主,還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啊,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先生吧。rdquo白維笑著說道,ldquo我對稱呼不是那麼在意,還是怎麼習慣怎麼來吧。rdquo
ldquo好的,維薩斯先生。rdquo赫薇妮亞很是聽話的回答,ldquo那麼您希望我為您做些什麼呢?rdquo
白維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觀察著赫薇妮亞。
現在的赫薇妮亞,已經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看起來像是在昨晚那巨大的挫敗中失去了那以一己之力對抗世界的心力,眼睛裡透著的是滿滿的頹然,仿佛已經認命了一般。
如果說之前的赫薇妮亞像是個偽裝成小綿羊的餓狼,那麼現在的她就像是個失去了靈魂,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
這種情況其實還挺正常的,白維在前世中也遇到了不少。
多少少年的衝勁和夢想在被名為現實的火車頭猛猛的衝撞了一番後變得破碎不堪,最終拋棄了一切選擇開擺,從我要XX老天變成仍由老天XX的模樣。
這是種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可問題是,赫薇妮亞,會是這樣的人嗎?
白維還在要在心底打個大大的問號的,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裝作滿意的說道:ldquo其實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能夠奏響神曲,所以在奏響神曲前所要收集的六枚金色的音符,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所以先按你的原計劃行事吧,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再來找我就行了。rdquo
ldquo是的。rdquo赫薇妮亞恭敬的回答。
這個時候,房門再次被敲響了,女僕的聲音從屋外傳來:ldquo小姐,夫人催促您起床了,說有客人到了。rdquo
聽到女僕的話,白維也正好接茬道:ldquo行了,先好好享受你的大小姐生活吧,昨晚幫了你那麼多,我也累了,該睡了。rdquo
ldquo祝您能愉快的安眠。rdquo赫薇妮亞在心裡說道。
白維輕笑了一聲,接著沒了聲音。
而在感覺到白維已經從身體裡離開了以後,赫薇妮亞的瞳孔微微一凝,表情又有了些變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但她並沒有躊躇太久,在回應了門外等候的女僕後,迅速的換起了衣服。
在換衣服的時候,赫薇妮亞又看到了鏡子中那雪白的軀體上,金色的譜所鐫刻著的三枚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