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傑拉爾很明顯的要比烏魯更難對付，但經過了兩天的時間，這位原本死守規則到連讓他赴死的任務都會坦然去接下的臭石頭終於也開始越線了。
而且還不是那種一小步的越線，而是一大步。
當然，在白維看來，傑拉爾也只不過在追趕著這十年來停滯的腳步而已。
ldquo當然。rdquo很快，白維又聽傑拉爾平靜的說道，ldquo在一切塵埃落定，真相大白，規則重新建立起來的時候，我會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rdquo
ldquo這確實很像是你會說的話。rdquo白維淡笑著說道，ldquo如果真的有塵埃落定的那一天，你要去做什麼，也與我無關了。rdquo
這一次，傑拉爾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白維也沒有去問。
直到他的右眼逐漸恢復，白維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傑拉爾很突然的說道：ldquo剛才的力量，如果再來幾次，我會怎麼樣?rdquo
ldquo最低程度也是永久失明。rdquo白維並沒有瞞著他，畢竟傑拉爾在感受過了一次後，自己也是能猜到的，ldquo這也要視對手而定，所以我一直建議你，接上我的手指，它的代價至少比眼睛小。rdquo
ldquo但也都是不可逆的代價吧。rdquo傑拉爾說道，ldquo最後，我的下場就是第一次見到你時的helliphellip那個樣子?rdquo
白維知道傑拉爾說的是烏魯，於是他回答道：ldquo你可以避免成為那樣。rdquo
ldquo這是有選擇的嗎?rdquo
ldquo當然。rdquo
ldquo那麼他呢?rdquo傑拉爾問道，ldquo他也是有選擇的嗎?rdquo
ldquo如果我說直到最後那天晚上，他還有機會，並且能選擇活下去，你信嗎?rdquo
傑拉爾沉默了許久，而後輕輕的說道：ldquo在今天之前，我是不信的。rdquo
白維沒有說話。
ldquo維薩斯，我並不害怕死亡，但我害怕你。rdquo傑拉爾說道，ldquo如果只是死亡，哪怕變成上一個人的樣子，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我只想找到真相，只想清除那威脅到天琴的污染，但我本身helliphellip並不想成為更大的污染。rdquo
傑拉爾並沒有把話說完，但白維也已經聽明白了helliphellip他再一次拒絕了接上自己的手指。
特別是在今天見識了這隻眼睛真正的力量後。
正如他一直所說的那樣，他並不害怕死亡，哪怕是以烏魯那樣死去也無所謂，但他更害怕被白維掌控身體，從而讓天琴滑向不可避免的深淵。
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但白維也並不著急：ldquo如果你真的能用自己的力量解決一切，那我倒是樂得輕鬆helliphelliprdquo
說著，白維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了，便說道。
ldquo現在那傢伙也死了，哪怕沒有明確的證據，不清楚具體的事實，但他後面的那位也肯定會更加重視你了，接下來的，會更加麻煩的。rdquo
這也是白維並不在意傑拉爾是否願意立刻接上自己手指的原因。
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差點讓他暴露。
但換個角度，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特瑞爾這麼一死，他背後的那位也就不會這麼慢吞吞的繼續看下去了，因為傑拉爾在他眼中必定是不可控的了。
而傑拉爾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微微頷首：ldquo正好，我也要去找他。rdquo
ldquo找誰?rdquo
ldquo四區的主教，霍爾曼。rdquo傑拉爾將手插入了口袋，緩緩的說道，ldquo一位事務助理有問題還可以解釋，兩位都有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他也出問題了，就是不知道他是為什麼helliphellip嗯?rdquo
傑拉爾突然在口袋裡摸到了什麼。
他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發現是幾枚帶血的零件。
這正是特瑞爾先前使用的荒時之鐘的碎片。
傑拉爾看著這些碎片發愣。
白維問道：ldquo怎麼了?rdquo
傑拉爾的眉頭微微皺起：ldquo荒時之鐘是十年前開拓者部隊的制式裝備，在二代開拓者部隊ldquo魔鬼rdquo成立後，就更換了新的制式裝備，可他為什麼還在用這個?rdquo
聽了傑拉爾的話，白維也將目光投向了這些零散的碎片，而後他的瞳孔微動，旋即看出了什麼：ldquohelliphellip哦?rdquo
但還沒等他開口，傑拉爾便拿出了自己的ldquo荒時之鐘rdquo做對比。
從外表的磨損度來看，這兩個荒時之鐘應當是同一時代的東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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