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可以叫我維薩斯
對於索姆城而言，這個夜晚比想像中的要漫長。
在前半夜，那數年不遇的暴雨粗暴的沖刷著這個古老的城市，整座城市被壓製得寂靜無聲。
而在後半夜，雨突然的減弱了，而整個城市卻在這本該更為寂靜的時段變得喧鬧了起來。
無數的萊茵騎士在突兀的集結後，面色緊張的沖向了他們的大教堂被吵醒的治安官睜著惺忪的睡眼嘀咕著ldquo這幫傢伙搞什麼rdquo後翻過身繼續睡頭髮花白的老者拉著一輛板車走在出城的路上，板車上的白布顯眼而醒目小教堂里的母親抱著突然好轉的孩子泣不成聲，被不斷感謝的神甫在微笑著點頭的時候也閃過一絲疑惑。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宛如星辰般的瞳孔中流轉著，最後停留在了那深巷的小旅館中。
大病初癒的女人抱著她懷中睡熟過去的女孩，用手輕輕的擦拭著女孩眼角的淚痕。
而女人也時不時的抬起頭，望向小巷深處，似乎在等待著誰人的歸來。
ldquo要進去看看嗎?rdquo白維緩緩的開口。
烏魯沒有說話，像是已經徹底消散了。
但白維知道烏魯還在，雖然他也很驚訝烏魯能夠堅持到這裡，但那靈魂深處的最後一絲火星，確實還在燃著。
只是需要點耐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烏魯才做出了回覆：ldquo啊helliphellip不用了，我已經看到了helliphellip我想看的東西。rdquo
白維並沒有強求。
這具殘軀已經走到了極限，白維明白烏魯不想讓它出現在那個女人和那個女孩的面前，所以就這樣看著，便已經足夠了。
白維也知道他想看的是什麼。
就在眼前了。
就這麼看了近半個小時，白維才聽到那靈魂深處的一聲嘆息。
ldquo夠了，已經夠了。rdquo烏魯輕輕的說道，ldquo我helliphellip該走了。rdquo
白維沒有說話，他知道烏魯還沒有把話說完。
而這一次，烏魯也並沒有讓他等太久：ldquo我helliphellip突然想起來了，在我們第一天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helliphellip你把我帶到了大教堂前，和我說兇手就在那裡helliphellip那個時候，我以為兇手是赫里大神官，後來，我以為兇手是科里大主教helliphellip但是現在想來，都不是，你所說的兇手，並不是活人，而是那座雕像helliphelliprdquo
烏魯頓了頓。
ldquo兇手，是萊茵helliphellip對嗎?rdquo
白維依舊沒有說話，但也算是默認了烏魯的說法。
ldquo啊，我早該想到的啊，早該想到的helliphelliprdquo烏魯輕輕的說著，他的聲音小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般，但他仍舊強打起了最後一絲精神，ldquo維薩斯大人helliphellip我想與您做最後一個交易。rdquo
ldquo你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與我交易的了。rdquo
烏魯恍然大悟：ldquo啊，是啊helliphelliprdquo
他顯得有些遺憾。
ldquo是啊，我已經沒有什麼能用來和你交易的了。rdquo
白維沉默了一會，說道：ldquo但如果不是什麼麻煩事的話，我可以順手幫你做一下，太麻煩的話我就拒絕的。rdquo
ldquo殺死萊茵helliphellip算麻煩事嗎?rdquo
ldquo不算。rdquo
烏魯笑了，他似乎已經猜到白維會這麼說了：ldquo既然如此helliphellip那就請您幫我helliphellip殺死萊茵。rdquo
ldquo好。rdquo
在得到白維的承諾後，那靈魂深處的火星迸發出了最後一絲光輝，而後迅速的沉淪了下去。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烏魯輕輕的說道，ldquo還是死在了過去。rdquo
ldquo不，烏魯。rdquo
白維抬起了頭，看著那遙遠的天際，一縷霞光刺穿了烏雲。
ldquo不是過去，是未來。rdquo
烏魯沒有了回應，那靈魂深處的最後一絲光亮，已經徹底熄滅了。
但如果靠近的話，還是能從那一片虛無中感受到一絲暖意，證明著那火曾經在此燃過。
白維又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輕輕的說道。
ldquo晚安，烏魯。rdquo
說罷，他轉身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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