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白維真的很想用雙腿好好的感受下這所城市的一切,只可惜他現在就只是一根手指頭,想讓視角更開闊些都只能讓烏魯舉高點。只是現在烏魯對他也沒有最開始那麼配合了helliphellip嘖,真是難辦啊。
要是直接出生在眼睛上該多好。
不止是白維,此刻的烏魯心情也很複雜,在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時,他的腦海中總是不自覺的回想起十年前來這邊考核求學的經歷,那時他對這座城市的一切都充滿了幻想,想著無論如何都要留在這裡。
但緊接著,那考核前一天晚上他被凱爾塞重傷從而徹底失去這一機會的記憶又不由自主的涌了上來,這也是折磨了烏魯很長時間的噩夢。
好在,隨著凱爾塞只剩下了一半,這個噩夢也應該到此終結了helliphellip甚至於很有可能在日後變成美夢。
但烏魯想到自己為這美夢付出的代價,頓時又有些美不起來了。
helliphellip所以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烏魯神情古怪的甩了甩頭,將腦海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給甩了出去,而後在心裡問道:ldquo現在該做什麼?rdquo
ldquo你該去找一個人。rdquo
ldquo誰?rdquo
ldquo一個你認識的人。rdquo
烏魯立刻警覺了起來:ldquo你要讓我去找科里主教?rdquo
ldquo別緊張,不是那個傢伙。rdquo白維慢慢悠悠的說道,ldquo雖然直接去找他確實蠻省事的,畢竟你想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helliphellip但是沒必要為了這個真相就把命搭進去,至少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從二十年前活到現在的神甫,並不只是路吉一人,不是嗎?rdquo
烏魯似乎明白白維想做什麼了,於是在短暫的沉默後,他問道:ldquo那是現在去找嗎?rdquo
ldquo你要現在去的話,也可以,但我並不建議。rdquo白維說道,ldquo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吧?雖然索姆城沒有正式的通緝你,但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深夜進入教堂,是否有些helliphellip太過於送死了?rdquo
烏魯抬起了頭,看了看那即將落下的太陽,雖然並不願意承認,但他也知道白維說的沒錯。
所以應該先找個住的地方。
如果他還是神甫的話,到索姆城自然有住處,但他現在已經不是了。而回顧過往二十年,在找住所這方面他確實沒有什麼經驗,所以在略微斟酌了一下後,他問白維:ldquo關於住的地方,你有什麼建議嗎?rdquo
ldquo住的地方都需要我的建議嗎?rdquo白維說道,ldquo你要問我的話,那我可以建議你住好的地方,住房費貴的地方,越顯赫越貴的地方就越好。rdquo
烏魯眉頭緊皺:ldquo那不也是在自投羅網?rdquo
ldquo你的大主教可不會想到你不僅敢大搖大擺的回到這座城市,還敢大搖大擺的住豪華旅館。rdquo白維又想用食指和無名指配合做個ldquo聳肩rdquo的動作,但索姆城不比貝當小鎮,來來往往的行人實在是太多了,有些太顯眼的事情還是不作為好,便放棄了,ldquo這就叫燈下黑。rdquo
對於白維的建議,烏魯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而後還是走入了一條很破舊的小巷,找到了一家很破舊的旅館。
烏魯對此的解釋是:ldquo沒有那麼多錢享受了。rdquo
但白維明白,這只不過是烏魯的ldquo逆反rdquo心理。
現在的烏魯,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內心對於白維的恐懼和戒備已經達到了頂點,甚至比他還將白維稱之為ldquo維薩斯大人rdquo時更盛。
他害怕白維說出的每一句話,害怕白維給出的每一個建議。先前兩天的經歷已經讓烏魯明白了,他體內的ldquo維薩斯大人rdquo擁有著只靠言語就將他置入深淵的能力。但現在的烏魯又離不開白維,所以對於白維的話語和建議,他就只能採取一些簡單樸素的應對方式。
比如,反著來。
而對於烏魯的這一小心理,白維也並不戳破。
因為helliphellip
當烏魯站在這家名為ldquo奧德rdquo的小旅館前時,就表明這一切還在白維的計算中,雖然烏魯並不可能想到這點就是了。
烏魯推開了旅館門,與那迎客鈴鐺一起響起的,是一道同樣清脆稚嫩的女聲:ldquo歡迎光臨helliphellip啊,是那個叔叔。rdquo
這話把烏魯嚇得繃緊了身體,還以為在這裡都能遇上什麼熟人。
等他定睛一看,才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