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那麼多,眸光一定。
孟慈在唯一的牌桌上找到孫謙在電話里說的喝到爛醉的季曲。
自從這次回來後,孟慈見到的季曲總有些緊繃。
她把其歸結為年齡增長帶來的作用。
但是在面對從小到大的玩伴時,季曲終露出些真實模樣。
一貫合身的襯衣早就失去了挺直的線條,每每扣在喉結處的領口大敞,袖口也被解開隨意彎折,露出肌肉線條飽滿的小臂。
他的眉眼間笑意綿亘,儘是漂亮顏色。
孟慈一進門季曲就看到了。
在接收到孟慈視線的同時,季曲分毫不差的回望,然後嘴角上揚,勾出一個笑,同時拋出手中捏著的最後一張籌碼。
「外面這麼冷?」季曲站起身走到孟慈身邊,把人領回座位,然後握著孟慈的雙手給她回溫。
「你不是醉得誰都不認識?」孟慈都懶得發脾氣,只覺得還是自己太白目,孫謙說就信。
季曲笑得寵溺,光是看著孟慈的表線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邊說自己真喝了不少,一邊又換了新籌碼往孟慈這邊塞。
「怎麼也不介紹一下?」旁邊的男人出聲,對遊戲喊了暫停。
「我女朋友。」季曲一個眼神都沒分過去,還在低眉順眼地哄孟慈開心。
「哪個女朋友啊?」
「去你的。」季曲終於捨得從孟慈身上回神,笑著從桌子上取了張牌扔過去。
孟慈跟著季曲的動作轉頭看。
說話的人是李港,季曲的髮小之一。
是真的不談生意只談情分的那種。
除了出國的,去港的,也就剩這位偶爾還在北城打轉。
李港家的產業重心早就挪去南方,但是逢年過節總會回來走走親戚,會會朋友。
兩年前,孟慈也只見過這位一面而已。
「我好像見過你吧妹子?」李港不確定地開口
「見過一次,也在這兒。」孟慈微笑。
「對對對,我就說你進門我就眼熟!」李港說到這兒放開了懷裡的女伴,端著酒死活要和孟慈干一杯,季曲伸手擋住。
「你把我喝多了,現在又要喝我媳婦兒,都喝多了睡你家啊?」
「睡這兒就行啊!樓上好多空房間!」
「滾開,老子潔癖。」
這家會所是李港開的。
之前是為了一伙人有個玩的地兒,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好在外面亂跑。
後來大家五湖四海地散了,這個地兒才轉成預約制對外開放。
李港不滿意道:「我一年最多就回來這麼一兩次,不給我面子?」
季曲護著人不放:「我媳婦兒也就這麼一個,不喝!」
不至於爛醉如泥但也確實喝到臨界點,一口一個媳婦兒聽得人心煩意亂。
孟慈把季曲按回椅子,站起身接過李港手裡的酒盅,利索喝盡。
火辣的酒精霎時燒上心肺。
李港偏愛喝茅台。
說是中國人就該喝點自己地里土生土長的糧**。
接過季曲遞來的冷茶灌了幾口壓制辛辣。
孟慈竟然開始可惜自己熬的那壺顏色鮮亮的蘋果茶。
李港看到這兒不由得鼓掌:「大氣!要麼就說季曲眼光什麼時候都差不了!我就說他退婚肯定有點原因!」
季曲飄過眼刀:「不會說話就閉嘴。」
李港接收到訊號:「哎呦你看看我真是喝多了說錯話了!我自罰三杯!」
其實李港應該只是饞酒了。
畢竟他嫌小杯倒的費事,乾脆從女伴手裡取過酒壺來了個拎壺沖。
季曲始終握著孟慈的手,試圖從她回握的力度去確認她有沒有生氣。
不過沈棠溪的事上次已經解釋清楚,想來應該沒有什麼。
他們玩的是最簡單的推牌九,喝高興了之後乾脆開始比大小。
雪花般的籌碼在每個人手裡輪轉。
季曲剛剛才兌滿的沒一會兒就又沒了大半。
孟慈難以接受這種燒錢的速度,靠在季曲耳邊說自己不想玩了。
「不玩了?困了是不是?咱們回家。」季曲拉著人就從牌桌前離開,籌碼都不要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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