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薄薄的一個字,通過各種介質傳到季曲耳道里。
意外變得軟。
像是之前相處時再普通不過的一句嬌嗔。
孟慈好像比別人多長了幾根神經。
痛覺明顯,動不動就喊痛。
之後好看的眉頭就要皺在一起,像是巴黎老裁縫手裡打折的昂貴布料。
「不是你先跑的?把我自己扔下。」季曲盯著孟慈琥珀色的瞳孔好笑地反問。
「我?」孟慈挑眉反問,卻沒下文。
其實在兩年前,孟慈早就忘了自己找過留學機構的事。
畢竟是在認識季曲之前的行為。
而且中介都說孟慈的學術背景還是有些薄弱,勸她先在國內讀個研會更好走一點。
在大家都不抱希望的狀態下,沒想到竟然真的申到了offer。
孟慈本來想拿著offer去找季曲商量商量。
還沒等她說出口,就看到薄嫻挽著季曲在眾人擁簇中上了車。
車子開走後有眼快的員工看到了馬路對面的孟慈。
先是尷尬的笑笑,然後便是面面相覷。
孟慈在場面還沒那麼難堪的時候,轉頭離開。
燙手山芋成了助她逃離囹圄的寶物。
孟慈跑回家拎著行李就飛去了媽媽身邊。
一直到開學,孟慈直接飛到大洋彼岸,再沒回來過。
陌生久遠的回憶再次翻湧。
失去了糖衣的藥片逐漸泛出不算好的滋味。
苦之後還是苦,沒有澀。
季曲知道自己理虧,不能再深入。
他原本斂著情色濾鏡的雙眸淡了幾分。
過了幾秒,他再抬眼時,眼底多了點討好求和意味在。
「先不講這些。」
「那講哪些?」
風開始逆向吹,掌舵手換人。
孟慈覺得好笑:「季總……想聽我講哪些?講我看到您摟著別的女人的心情?講我看到送給愛人的外套披在別的女人肩頭的想法?還是講什麼?」
孟慈的語氣中淬了細針,密密麻麻地扎在季曲身上。
對視良久。
季曲落敗似的短嘆一聲,嗓音低沉如夜雨,「你要講道理,還是要快樂?」
季曲在孟慈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不深不淺的牙印。
不用抬頭就知道孟慈一定又皺起眉頭,眼底都是對該行徑的控訴。
要是還年輕,大可以不管不顧地先把人整服帖,然後再慢慢說軟話好話一遍遍地哄,但是現在……
孟慈推開埋在自己頸間的季曲,說自己困了。
時針過了三。
窗外的雨也漸漸停了。
月亮透過烏雲探頭。
季曲看到孟慈用手掩著打了個哈欠。
沒再思考,他抱著孟慈起身走進臥室把人好好地放在被窩。
接觸到床的瞬間。
孟慈就像磁鐵的負極遇到了正極一樣飛快地縮了進去。
床頭的檯燈開著。
書從三分之一處敞著倒扣在桌面。
小番茄葉味的香薰燃著,和窗戶縫湧進來的雨味攪在一起。
季曲坐在孟慈床邊,打量她的臉。
鬧了一晚上,疲態盡顯。
季曲腦海中關於孟慈的那片區域緩緩打開,卻沒有一丁點灰塵。
在暖黃色的燈光中。
季曲伸手撫上孟慈的眉。
她骨相生的極好,薄薄的一層皮附在上面,起起伏伏。
像是華婉高價收入的工筆畫一般。
孟慈入眠不算容易。
總要拉著季曲講東講西好久才會睏倦。
出去兩年倒是把這個毛病養好了。
也不知道過得太好還是過得太差。
季曲這麼想著,看到床上的孟慈突然伸手探了探。
季曲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先一步遞了上去。
孟慈睡得淺時總習慣抱著點什麼。
被孟慈反握住的一瞬間,季曲突然發現自己原來還在下意識地惦記她。
還沒等品出這番動作帶起的莫名感情,孟慈便利索地放了手。
她又在旁邊胡亂摸摸,抓了只玩偶抱在臂彎枕在臉側,順勢翻了個身再次背對季曲。
一連套動作下來快到季曲幾乎以為孟慈是在裝睡。
第二天。
孟慈睡到快十二點才醒。
身上的傷口隱隱地痛,腳腕處還有些腫。
沒比凌晨那時好多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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