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方螢已經走遠了,孟慈才閒聊似的和身旁的護士問了一些事。
孟慈捏著紙杯,喝了一小口水,說:「我記得我讀書的時候過來看病都是在舊樓,地板都是黑色碎花磚的。」
護士看到孟慈的水快喝完了,換了杯新的遞給她,「是的呀,最近幾年醫院收了不少捐贈,國際部也是前年冬天才成立的。」
孟慈點點頭:「昨天我來輸液的時候還碰到有人參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當時燒糊塗了,只看到黑壓壓的一片。」
「昨天嗎?」護士有些疑惑。
她回憶了一會兒才說:「我昨天輪休,沒看到有人過來,不過前兩天聽領導們說好像最近是有人要捐一批儀器過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
護士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翻找院方的。
她說一般有人捐贈的話宣傳口的同事都會專門報導。
等待文章加載的途中,孟慈突然有些心慌,
如果大夫現在來把脈,一定又要給孟慈加幾組檢查。
「哎,還真報導了,您看是不是這幾位?」護士笑著把自己翻到的文章送到孟慈跟前,還特地點開了配圖。
孟慈看過去。
十幾個人並排站著,最中間還有人捧著一副牌匾。
她的視線落在最中間的位置。
深色西裝,灰色領帶,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還真是孫謙。
「好像沒錯。」孟慈笑笑,收回自己的視線,心臟的跳動速度恢復正常。
護士補充道:「不過一般這些企業的老總們都不樂意拍照片,大多讓自己的秘書或者其他人替代,畢竟做好事不留名嘛。」
孟慈點點頭,挑了點無關痛癢的話回復。
在方螢回來前匆匆結束了這一段對話。
手裡新換的水又涼了下去。
孟慈被窗外的秋海棠吸引。
粉紅顏色的花朵壓了滿樹,遙遙一望,甚至比公園的那些開得都要好。
可惜開在這裡沒人觀賞。
過了沒一會兒,方螢回來了,她說她剛剛去問了大夫,大夫孟慈還不能喝這些。
原本以為還要勸一會兒才能讓孟慈放棄,卻沒想孟慈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好。
方螢有些疑惑,她看著正在用手機給秋海棠拍照的孟慈不免多想,「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孟慈拍了幾張轉手發給媽媽,才回答方螢的疑惑,「怎麼了?」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幹什麼壞事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
孟慈一邊打字一邊回答。
她只是想確認一下送她回家的人到底是誰而已。
方螢不信,又看了眼護士,
護士也點頭,說孟慈一直在這坐著和她聊天,什麼都沒幹。
「你看吧。」孟慈一臉無辜。
她收起手機,雙手撐在窗戶邊,從微敞的窗戶縫中仿佛能聞到秋海棠的香味。
算了,無所謂是誰送她回家的。
季曲也好,孫謙也罷。
不過是說句謝謝而已。
一句謝謝而已。
-
傍晚,孫謙接到了院方的電話,他抬眼看了下已經坐在車子后座上的季曲,默默下車走遠了幾米才接。
「孫秘書,我們給孟總做完檢查了,沒什麼大問題......」
「嗯,知道了,麻煩您照顧了。」
簡單客套幾句孫謙便快速上了車,他可不敢讓老闆等著。
晚上季老爺子臨時叫人回家,定好的應酬只能往後再拖。
好在季曲的面子足夠用。
別說拖幾個小時,就算是拖上幾天幾月,只要能見上季曲一面就是好的。
季家祖上幾代,長於北城,發於北城,也深扎於北城。
到了季曲這一代,早已根深蒂固。
季榮濤和華婉生了兩個兒子,分別在不同領域深耕。
季曲作為弟弟,主要在商業領域把舵。
平時開會都是回季亮鴻的老宅子去。
但是最近換季,季亮鴻有些傷風,咳嗽了小半個月,連帶著肺也有點不舒服。
季榮濤和華婉合計了一下,便做主把老爺子接到了自己家。
畢竟城中心的空氣品質太差,吸一口氣半口都是霾。
季家的房子依山而建,傍水而居。
經過大門口的保安檢查後還需要開上大半個小時才能到房子入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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