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拍拍手:「那感情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徐川抬了抬手,讓他先別話說那麼早:「負責歸負責,但有個前提,這孩子得是徐將的。」
寧萱在寧母身邊抱著肚子柔柔弱弱地站著,也不說話,看不出什麼表情。
寧父不緊不慢地開了口:「自然是徐將的,按照徐將和寧萱的交往日期推算,時間正好。」
徐川面上很溫和:「按照時間?時間這東西可在法庭上沒用,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今天是來帶寧萱做親子鑑定的,麻煩受累跟我走一趟吧。」
寧父腦門兒上的汗下來了:「徐川,你這是在懷疑我家寧寧的人品?現在孩子才五個月大!做親子鑑定有危險!你們徐家罔顧人命,不怕遭天譴嗎?」
賀蘭面色平靜道:「現在醫學那
麼發達,能有什麼危險?雖然我和您太太認識,但總歸不熟,自然沒有信任這碼子事。」
「我們徐家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總不能讓別人給糊弄了去吧,行得正坐得端,我們徐家都不怕,你們應該更有底氣了,要不然也不能單槍匹馬上我家門兒去鬧。」
寧母護著身後的寧萱:「想的美!你想讓我女兒冒生命危險,我不同意!」
賀蘭看了眼她身後的寧萱,笑了:「你不同意?那可由不得你,我今天倒要看看,徐將連碰都沒碰過她,怎的會多出來個孩子?」
寧萱被賀蘭的笑給刺到了,指著徐將尖叫:「他跟我在外面過過一次夜的,他喝多了不知道而已。」
賀蘭又笑了:「你也說他喝多了,那更不能確定了呀。」
徐將開了口:「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們放心,咱們兩家人都在,我把話撂在這兒,要是她肚子裡真是我的孩子,就算她殘了,我廢了自己的一雙腿,要是人沒了,我陪她上這條黃泉路!但我死也不可能娶她。」
就算他殘疾了也無所謂,只要他是清白的,明城就要他。
小奸細兼腦殘粉的徐喬,眼睛亮亮的:她哥超爺們兒的耶!
賀蘭起了身,隨意理了理衣裳:「走吧,你是自己去?還是我讓人幫幫你?」
寧萱眼淚下來了,跪在徐將面前:「徐將,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是沒法子了,我求你了,要是這件事讓外面知道了,我還怎麼活啊?」
徐將低頭看她,又看了寧父寧母一眼:「肯說實話了?」
寧萱坐在地上哭:「我真的沒辦法了,我想打掉的,可醫生說我打掉孩子可能會有危險,而且再也不能生育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徐將聲音冷冰冰的:「你不是故意的?你沒法子了?你怎麼活?我呢?我好端端的媳婦兒讓你一通電話給攪黃了!我好不容易有愛的人了!我心上人不要我了!你告訴我,我怎麼活?我活的下去嗎?」
徐將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恨」:「你跟我心上人說的那些話你忘了?我媳婦兒被你氣得都不理我了!我和我女人過得好好的日子,被你那通電話害的,老子弄死你的滋味兒都有!」
徐喬看著徐將,心裡酸得厲害。
明城姐,求你了,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他好不容易遇見了你。
徐將沒空和她廢話:「喬喬,把她拉起來,帶去醫院做鑑定。」
「好。」
徐將又看了眼頭疼的寧父寧母:「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長遠②,為兒女籌劃本是人之常情,可你們的女兒是寶貝,別人的兒子就活該當冤大頭?」
給他戴綠帽子他無所謂。
讓他背鍋罪該萬死。
什麼人吶!
一家子三觀不正的貨色。
「寧寧也不想的,賀雲,你可憐可憐她吧。」寧母語氣里滿是無奈。
「我怎麼可憐她?她抱著我大腿哭著讓我給她一個說法的時候,她可憐過我嗎?可憐過我兒子嗎?可憐過我全家嗎?」
她可不是聖母,寧萱亂搞干她家什麼事,憑什麼讓她兒子頂鍋當接盤俠。
寧母低三下四地和賀蘭商議:「其實寧寧很喜歡徐將的,我只是想成全他倆罷了。」
徐喬「呵呵」她一臉:「你有沒有搞錯?你女兒和我哥在一起還和別人鬼混,這叫喜歡我哥?就算你女兒真喜歡我哥又怎樣,我哥又不喜歡她,用的著你來成全?」
「當初她和徐將在一起的時候,我極力反對,可是她非要一意孤行,你們就看在她這麼深情的份上,再說了,我們兩家關係也不錯。」
寧父頭疼得厲害,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他就這麼一個女兒。
賀蘭心太累,不想再和他們家瞎扯淡了,直接了當地開了口,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他們。
「我跟你們說實話,就算寧萱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徐將的,我也不會讓她進我家門。」
別怪她心狠,她不狠一點,徐家以後沒個安生。
第一是徐將自個兒不願意。
第二是她不要這麼個心腸的兒媳婦。
第三是她心裡的兒媳婦她早就定了。
第四……想不出來了,反正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