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句話是真心的。
「是我的榮幸才對。」肖之漾恭恭敬敬地給對方倒了一杯茶，「今後還希望盧布蓋老師多多指教了。」
除了基礎課程，學生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是自由的，這段自由的時間大部分將會在導師的名下教導，可想而知一個導師是多麼重要。
盧布蓋喝下那杯茶，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地，旁邊的原衡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拜師的第一件事，大概率是老師了解學生的情況，然後根據他的情況幫助他服下開靈丹藥，激發第二天賦技能。
肖之漾的情況其實盧布蓋已經很了解了，甚至她在考場的情況，他也和那位監考老師了解的一清二楚，一個細節都沒錯過。
包括她在新生典禮上講的那番話。
可是說實話，即便他作為理論大師，也無法體會到肖之漾那番話的意義。
他甚至於自己嘗試過，找幾個學生嘗試過，去用思想去溝通，去同等換位控制鏡面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成功，鏡面人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肖之漾的這套特立獨行的理論只適用於她特殊的迷你鏡面人，只適用於她擁有那三個奇特隱藏天賦的鏡面人。
當然，這只是猜想，肖之漾的一番話並沒有真正告訴別人如何去操作，去溝通，或許特殊的技巧也說不定，這點也是他需要從肖之漾這裡挖掘到的東西。
這也是帝國想要的東西。
鏡中閣控制鏡面人修煉法則，許多東西都是從鏡中閣而來，如果有一個嶄新的修煉方式，能讓帝國擺脫鏡中閣的依賴，那麼絕對是史無前例的大事件。
所以即便他已經很了解肖之漾的修煉了，他還是依舊讓肖之漾講述自己的情況。
肖之漾叫醒了自己在昏昏欲睡的鏡面人，將她放在了桌面上。
「其實，目前我並不知道我那三種隱藏天賦到底有何技巧或者是特殊的能力。」肖之漾如實說道，「我的這位鏡面人的確比雖然小，但是的確比普通的鏡面能力氣要大，要靈活一些，而她所做出來的動作則是通過我通感交換，也就是說我自己的意志控制出來的。目前我並沒有找到任何方式能讓我的鏡面人展現出除了力氣除了動作之外的實力或者是技能。所以我的確是想從老師這裡得到幫助。」
「居然是這樣？」盧布蓋導師皺起了眉頭。
按理來說，肖之漾有這樣的控制方式，明顯能讓自己的鏡面人提升才對，但肖之漾這番說法卻似乎她的鏡面人除了天賦異稟的力氣和靈活之外，沒有其他的天賦技能可以開發了？
「黑和白只是兩個屬性，另外一個符號屬性我更不知道了，所以我很困惑。」肖之漾說道。
她的確還處於摸索之中，小鏡面人或許能感知她的想法，但她卻不知道如何提升小鏡面人的實力。
「沒關係，我知道了，這種特殊的屬性一般都很難激發，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在使用開靈丹藥之前鍛鍊自己一個大眾天賦，比如你那位朋友檳元所鍛鍊的力之天賦，比如原衡殿下所鍛鍊的劍術。這些都是最普通的天賦，可以通過個人的鍛鍊而成長。而另外的天賦，則大部分人都是通過開靈丹藥進行激發的。」
「開靈丹藥真的有用嗎？對於特殊的隱藏天賦也能有用嗎？」肖之漾詢問道。
「開靈丹藥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被證實可以激發鏡面人天賦的東西，甚至連沒有天賦技能的鏡面人，在服下之後也有可能激發出一兩個普通天賦。而那些隱藏天賦，如果沒有開靈丹藥，基本上靠自己很難激發出來。」盧布蓋解釋道。
「那開靈丹藥對所有的鏡面人都很重要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前輩研究出來的？」肖之漾感嘆道。
盧布蓋導師看著她：「你居然不知道，你的長輩沒有告訴過你嗎？開靈丹藥乃是鏡中閣的創立者研發出來的，所以整個帝國或者說整個大陸所有的開靈丹藥，都要從進鏡中閣拿。」
「這麼說，鏡中閣壟斷了開靈丹藥？如果哪一天他們不再向帝國提供了怎麼辦！」肖之漾面露疑惑。
盧布蓋和原衡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原衡忍不住插嘴：「不要做這些無所謂的猜測，鏡中閣每年都會煉出大批的開靈丹藥，足夠供給整個大陸。不過這些丹藥都將以成本價提供給有價值的鏡面人，所以我們應該感謝鏡中閣才對。」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肖之漾分明從原衡的語氣中聽出了不甘。
難怪鏡中閣一個民間組織居然能和皇權並立，它不僅掌握著所有鏡面人的天賦測試資格，更還掌握著鏡面人激發天賦的重要東西開靈丹藥，誰敢得罪呢？
也難怪帝國對於鏡中閣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於迫害帝國的天才也無可奈何。
如果是這樣，那麼檳元要扳倒鏡中閣為自己的家族報仇，難度可就太大了，幾乎要和整個大陸為敵。
等等，如果開靈丹藥真的是鏡中閣研製出來的話，那麼……
糟糕，檳元或許有危險！
瞧著肖之漾的臉色大變，盧布蓋老師還以為她是不相信開靈丹藥的力量，安慰：「這個丹藥是經過帝國的檢測，甚至無數人的嘗試才大範圍使用的，即便激發不出天賦來也不會對人的身體有損傷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儘量的幫你引導開靈丹藥的力量，讓你激發出最強大的天賦技能！」
「你手上有一顆開靈丹藥不是嗎？現在可以拿出來了，我告訴你使用方法。」
肖之漾卻搖了搖頭：「老師，對不起，我的那個開靈丹藥並不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