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之漾的聲音尖銳,她似乎根本就不怕被旁人聽到。
顧言昱簡直氣的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女倆合起伙來坑我!我這些年的存款全部被你父女倆坑掉了,你現在到打一耙,走,跟我上警察局去!」
有人已經圍過來了,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過顧言昱口口聲聲說要到警察局去,似乎真的有理。
肖之漾卻毫不畏懼,她解鎖了手機,打開裡面的立案文件。
「你所做的賠償,都是你親手在警察局簽字的,你殺人未遂沒讓你去蹲大牢多好的,已經和解了,現在居然還反咬一口?你的臉怎麼那麼大?要不是你三心二意,還想妄圖攀高枝,讓老闆的女兒被小三,你也不會來這裡找我吧!這都是你的出軌劈腿騙人的報應,我還沒有去告你害我丟掉工作呢!」
這八卦一個比一個刺激,周圍人已經有拿起了手機在拍攝的。
顧言昱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明白這件事的曝光對自己沒有好處,只能咬著牙又跑過去拖肖之漾,想將她拖到別的地方去解決。
肖之漾頓時一邊大叫一邊反抗。
顧言昱根本就抓不住肖之漾,他沒想到肖之漾的力氣如此之大。
不僅如此,肖之漾還在一邊大叫。
「救命啊,他想殺了我!」
在顧言昱先動手之下,肖之漾甚至瞅准機會反手就又給了他幾個耳光。
圍觀群眾瞧見一個男人對女人動手,立刻七手八腳的幫忙。
很快顧言昱就被制服,被景區的保安給帶走了。
一個普通的男人肖之漾並不放在眼裡,她有的是無數辦法對付他。
不過肖之漾在意的是,為什麼顧言昱會知道她的準確地址?
她輕輕的摸了摸手心的黑色小刀印記,看來對方已經憋不住了。
果然,在夜晚吃完飯,她去海灘散步的時候,再經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一個男人拿著刀就沖了出來。
對方似乎是報了必死的決心,雙目通紅,惡狠狠的朝她刺來。
正是顧言昱,不過他此刻的臉色和正常人已經不一樣了。
肖之漾憑著身手躲過了第一刀,可是對方卻比原本的身手要好得多,甚至力氣也非常大。
那把刀似乎也能定位一般,就那麼徑直的朝著她的要害刺來。
幾個回合下來,肖之漾的胳膊被劃上了一道傷口。
夜色下小森林旁幾乎沒有人,肖之漾的手心蜿蜒出一條藤蔓,迅速的抓住了顧言昱持刀的手,然後一個迴旋踢將他手上的刀踢了下去。
顧言昱似乎在那一刻愣住如夢初醒般,癱坐在地,但是那把刀卻仿佛還有生命一般懸在空中,再次朝著肖之漾刺耳過來。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人類所能擁有的武器!
肖之漾雙模冰冷,藤蔓上終於蔓延出了規則的力量,死死的纏繞住了小刀,吞噬的技能在瞬間開啟,小刀上一股奇異的能量被藤蔓吸收,瞬間變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然後掉落在地。
肖之漾迅速收回藤蔓,還好周圍沒有人。
肖之漾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報警。
這一回證據確鑿,警察很快就帶走了顧言昱,不過直到被帶走前,他還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
但是這一次肖之漾並沒有表現的和之前一樣強勢,而是露出了驚恐害怕的表情。
警察問她什麼,她只知道回答顧言昱拿著刀來殺她,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渾身哆嗦,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樣。
最後問不出什麼,警察好心的派了一個人來暫時保護她,不過肖之漾卻拒絕了,而是獨自一人再次回到了住宿的酒店。
她早已經在網絡上查遍了黑暗整容所的消息,只是偶爾有個別論壇提到了同名或者是靈異的事件,其他的資料基本上沒有。
肖之漾只能等。
她敏銳的察覺到,一旦自己露出驚恐害怕的情緒,手心那個黑色的印記就會隱隱發燙。
所以這一晚上,她躺在床上,驚恐慌張的情緒瀰漫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夜未睡的人類身軀果真面色慘白雙眼烏青,看著十分頹廢。
她甚至沒吃早餐,而是一大早去了無人的沙灘吹海風。
清晨的海灘微冷潮濕,
肖之漾面目呆滯,一步步的朝著海灘上走去,直到海水沒過了她的裙擺,她似乎也恍然不在意。
就在她一個踉蹌,全身都要跌倒海水中央時,一隻蒼老的手突然抓住了他。
「孩子,你還年輕,可不要想不開啊!」
老人身穿著環衛工的衣服,面部皺紋,滿臉慈祥,但是肖之漾分明瞧見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黑色。
手心又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