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要的修煉和禮節課程,其他的課程,南宮毓晨基本上都是以這種狀態糊弄過去,她身處最頂級的大學,卻從未認真聽過一節課。
她被家族的人直接帶出課堂,帶回南宮主家時還一臉懵逼。
直到她父親的最得力下屬南宮謁面色嚴肅地告訴她,南宮家主如今生死難明,現在形勢嚴峻。
南宮家族內部一片混亂,外部想趁機吞噬南宮家族的勢力,需要有人來穩住大局。
南宮毓晨一臉懵逼之際,然後嚇得失聲痛哭了起來。
穩住大局,這是把她帶回去穩住大局嗎?她該怎麼穩住大局?
活了十八年,家族的勢力構造和人員組織她還沒明白。而且父親的位置一向坐得很穩,加上又還年輕,她怎麼也沒想到父親可能出事。
而且其他旁系居然膽大包天,真的會覬覦那個位置。
是的,當南宮宵強大的時候,他們不敢表露野心,但這一次對方生死未卜,膝下又只有一個不成氣候的女兒,他們自然會露出獠牙。
好像除了痛哭,她什麼也不知道。
「父親不會死的!我不要回南宮家,我要去找我父親,你們這些無能的人,連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在!」南宮毓晨一邊哭,一邊對著南宮謁罵,「把家裡所有的人全部調去找父親,沒有什麼比那更重要的事情!」
「大小姐,你冷靜下來,我們已經派了儘可能多的侍衛前去搜查了!」南宮謁說道,「但是現在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南宮家族一定要有一個人去穩住局面,您是家主唯一的女兒,南宮家主唯一的嫡系血脈!您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誰敢造反就把誰殺了便是,他們怎麼敢!」南宮毓晨惡狠狠地說道。
南宮謁:「?」
大小姐啊!殺,誰殺?誰又那個能力?殺完了南宮家族誰來維持?
瞧著南宮毓晨一副無理取鬧且毫無頭緒的模樣,南宮謁頓時頭疼了起來,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南宮宵那麼日夜操勞了。
直到回到了南宮主家,南宮毓晨才恢復了些,端出來大小姐的高傲模樣一路走過去。
原本井然有序的家族,所有人都行色匆匆,面色不定。
大管家一行人急匆匆地將南宮毓晨迎了進去。
原本議事的大廳,此刻匯聚了整個家族幾乎所有的重要脈系和人員。
包括那些位高權重的叔伯,以及南宮家族其他多年的老人。
他們都面色嚴肅,死死地盯著南宮毓晨,讓南宮毓晨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從前那些人見了她都會行禮,長輩會慈愛地跟她問好送禮。
可是第一次,她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就像要將她吃了一樣。
南宮毓晨的修為不高,甚至不及在場某個人的十分之一。
這讓她感覺到了嚴重的壓力,一路往前走,無數人的注視下,她居然覺得雙腿有些發軟。
直到走到主位,她甚至不敢坐下。
因為她知道她一旦做到那個主位上,便會被這些人生吞活剝。
她也終於明白了肖之漾對她說的意思,她真的有資格當繼承人嗎?她真的有能力管好整個南宮家族嗎?
父親不在,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底氣。
那些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位高權重的強者,她一個都鎮不住!
甚至於她差點在坐下時摔跤。
所有人都看著她,想讓她說點什麼。
南宮毓晨咬著牙:「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父親!家族所有的人都去那邊找,地毯式地找,就算是大山也將它挪平,不可能找不到人!」
「毓晨,你還是太年輕了,如果我們家族所有的強者都出動去找人,那家族的安危怎麼辦?其他三大家族虎視眈眈,等著落井下石撈好處,瓜分我們呢!」坐在前位的一個氣質陰鷙的中年人冷笑地諷刺南宮毓晨。
他正是南宮毓晨的堂伯南宮驥禹,此刻早已露出了爪牙:「其他家族正在看我們的笑話呢,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一個家族的代理人,穩住大局才對。家族實力為尊,我建議現在應該投票選出臨時家主代理人。只有核心強者能穩住場面,其他家族才不會輕舉妄動!」
「二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當家主代理,你想在我父親生死未卜之際替代他的位置嗎!」年輕的南宮毓晨聽到他這句話頓時就憤怒了,咬著牙就將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有些人都已經開始憋笑了,沒想到南宮家主培養了十八年的繼承人,會是這樣一副頭腦不清楚的模樣。
當然,這個繼承人越廢物越好,對他們自然是有利的。
一個又一個與會的家族議員舉起手來表示贊同南宮驥禹的說法,現在要先選出一個家主代理人來暫時理事,穩住局面。
甚至於她父親原本的部下都一個個舉起了手,沒有一個人同意南宮毓晨所謂的抽調家族所有的勢力去找她父親。
看著一個又一個人開始投票,南宮毓晨逐漸陷入了絕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