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2 / 2)

誰料蕭循之更得寸進尺,慢悠悠道:「嫂嫂不同我道謝嗎?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謝?」姜明嫿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氣的快要咬碎一口銀牙:「蕭循之,你今日所作所為,還好意思要我謝你?」

「我做什麼了?」蕭循之一側眉梢微抬,像是詫異不解:「兄長今日下葬,我好心將他的妻兒帶來送一送他,難道不對嗎?」

姜明嫿真想撕了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我才是乘風明媒正娶的妻,你帶的哪門子的妻兒?」

「好,你是他的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明嫿總覺得他說這句話時,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看著她的視線也陰森森的,像是恨不得要扒了她的皮,將她挫骨揚灰。

但再看,他分明神色自如,從善如流得應對:「那孩子總是真的,你也看到了,這張臉一瞧便是蕭乘風的種,既是蕭乘風的孩子,那自然該來送葬,否則豈不是大不孝。」

他一提孩子,姜明嫿立刻忘了那點不對勁,眉頭緊皺著,垂在身側的手絞緊腰間系的麻帶。

她不信蕭乘風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大腦在最快的時間裡找到最合理的解釋。

但她不敢多看那孩子的臉,只瞪著蕭循之,道:「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若隨便來個同乘風長相相似的便要說是他的孩子,未免太牽強了。蕭循之,我知你不喜我這個嫂嫂,可乘風素日待你不薄,你不能如此過分,叫他連去都去的不安生。」

「自欺欺人。」蕭循之好似懶得跟她多說,睨了她一眼,走到男童身邊。

對方早已準備好,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他。

那隻玉佩同他手裡拿著的,屬於蕭乘風的玉佩幾乎一模一樣。

他轉身看著姜明嫿,一手拿著一隻玉佩緩緩靠近,動作不疾不徐,好似刻意放慢動作叫她看的清楚些,眼裡是明晃晃的戲謔挑釁。

當著所有人的面,那兩隻半弧玉佩嚴絲合縫的嵌合在一起。

極輕的一聲玉髓相碰聲,卻像一道驚雷,姜明嫿渾身血液似乎都在瞬間凝固,許久未感知到溫度的身體突然開始發涼,寒意一點點順著顫抖的指尖往上爬。

「看清楚了嗎?」蕭循之問她:「是不是還想說玉佩也有相似的,都是巧合?」

姜明嫿眼睫微顫,避開了他的視線。

蕭循之眼中划過一抹譏諷。

果然如此。

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固執,也知道她遇事就想退縮的懦弱。

他也清楚,只有把她逼上絕路,她才會放下固執,不敢退縮,連南牆都敢去撞一撞。

蕭循之望著姜明嫿低下去的頭頂,眼神晦暗難明。

她頭上白色麻帶系了一圈,垂下的部分被風吹的揚起,恍惚中,像是五年前她嫁到蕭家那晚,頂著大紅蓋頭,在「夫妻對拜」的唱聲中低下了頭,紅蓋便如此時一般,被風吹的輕揚,露出她笑盈盈的眼眸,瞥向他時露出挑釁。

他抿了抿唇,再開口時嗓音都冷了幾分:「來人,去將夫人同老夫人接過來,再去請各位族老,就說蕭家要認子孫進門,請他們來做個見證。」

姜明嫿躲不下去了,抬頭急急喊住下人:「不許去!」

下人剛抬起的腳僵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為難的看著蕭循之:「二少爺……」

不怪他不敢去,說到底蕭循之不過是個庶出,生母難產而亡,後來蕭老爺去世,他在蕭家愈發沒有存在感,相比起來,姜明嫿雖沒有管家權,可她從前備受寵愛,下人當然先聽她的吩咐。

「蕭循之……」姜明嫿說不上到底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冷意,還是心中不斷放大的猜測,聲音控制不住的發抖:「你非說這孩子是乘風的,可還有別的證據?」

她雙眼通紅,淚水無知無覺的滑落臉頰,被麻衣包裹的身軀更顯得單薄,周遭不少人都面露同情,唉聲嘆息她可憐。

可她哭的越可憐,蕭循之的怒氣就越難以壓制。

無論是孩子的長相還是那塊玉佩,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她為什麼還不肯死心?

她不肯承認這孩子的身份是因為什麼?不過就是不肯接受蕭乘風對她的愛帶有瑕疵。

「好,你要證據是吧。」蕭循之不想再看她哭紅的眼,背過身,冷冷道:「沈瑩,水端上來。」

姜明嫿愣了愣。

沈瑩?他在喊誰?

沒等她問,一個女人邁進靈堂,手中木盤上放著一盆清水和一支匕首。=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最新小说: 抄家流放?不怕!奶包囤糧滿倉肉 初戀白月光寄我籬下[女尊] 她为何总被大佬创飞(无限 NP) 顶级暴徒(法案之后) 循循善诱(骨科 豪门 np) 與夫君和離後 獵戶的神醫小悍妻 詭異雜貨鋪[經營] 穿書後成了全民白月光 瘋批太子火葬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