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靜靜等著男人的反應,果不其然男人整個直接呆掉了,甚至露出了一絲迷茫:「你說你是誰?」
他聲音低啞,帶著明顯的震驚和不可置疑,像是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可能似的。
極度震驚之下,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呆愣。
然而呆愣過後卻是恐慌,他用力的握著黎酥的雙肩,力道大的微微有些顫抖,他的臉色難看至極,一字一句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說的...你是誰!」
黎酥知道男人的臉上為什麼這麼難看,只是她並不在意,她依舊溫柔的笑著,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好了哥哥,你想知道的我回答你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聽說集團的秦爺和凱瑟大小姐關係匪淺,你們~是什麼關係?」
她語調依舊輕柔,甚至笑容稱得上溫柔,但秦川卻知道她是在隱藏怒火。
以前每一次她生氣都會盡情的發泄出來,但如果她連發泄都不想,只是溫柔的笑的話,那就代表她已經極度生氣了。
笑容溫柔的程度代表她生氣的程度。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哄好她的話,接下來等待他的就是一場災難。
況且事已至此,已經不是隱瞞不隱瞞的問題了,不僅她想知道他的一切,他也迫切的想。
秦川拉過黎酥的手緊緊握在手裡,朝著她認真保證般的開口:「我和夏蔓綾並不是別人以為的那樣,我和她什麼也沒有。」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是被人救的嗎?」
黎酥詫異的動了動眸:「難道是夏蔓綾?」
秦川聽到這個名字就本能的厭惡,他冷笑一聲:「是也不是。」
「我確實是在她的口中僥倖留下了一條命,不過她並不是為了救我,只是為了把我訓練成她最聽話的一條狗而已。」
「酥酥你知道對待敵人最殘忍的是什麼嗎?」
「就是把他的傲骨一根根的打碎,讓他跪在你面前搖尾乞憐,讓他親手斬斷他的信仰,把刀劍對準自己人,互相殘殺,讓他從高高在上的明月,淪落為地上的溝渠。」
男人的嗓音低沉,透露著一種冷漠和無情,又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和對這一切的嘲諷。
夏蔓綾救他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想把他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
她就是想把他訓練成她手中的利劍,想看著他們互相殘殺,以滿足自己那變態的快感。
至於說她對他有多少感情,抱歉,他並不相信,也不感興趣。
「酥酥,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秦川溫柔的摩挲著少女的臉龐,聲音低沉不徐的開始講述著那段往事。
原來當初那場爆炸沈妄因為被眾人合力護著並沒有受很嚴重的傷,只是被炸彈短暫的震暈了過去。
而那時前來勘察的敵人發現了他還活著,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夏蔓綾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