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帶著看那些話本也沒那麼可憎了。
幾個時辰前,她還覺得是那些話本讓她移了性情,但現在想來,那話本並不只是話本,如果帶著探尋的眼光去看,說不定能發掘出許多美食的線索。
燭光跳動下,沈卿塵看了一夜的話本。
第二天,是南宮絳送藥的日子,她把門敲開一看,就見沈卿塵眼圈泛黑,像是熬了一夜,還不是熬夜修煉,修煉不會有黑眼圈。
「喲,怎麼一夜沒睡啊?」南宮絳探究道:「幹啥了,你屋裡不會還有其他人吧?」
在她想來,熬夜除非就兩件事,修煉或者親熱,既然不是修煉,那就只剩親熱了,但能親熱一夜的絕不是一般人,只有熱戀期的情侶才這麼有激情,估計這會兒,徒弟都癱在床上起不來了。
「什麼其他人?」沈卿塵不明所以。
兩人前後進門落座,南宮絳一眼就看到她書桌旁散落的話本,又感知到臥房裡的確沒人,突然有些為自己這單身多年的師妹難過起來——合著,她不是親熱了一夜,是看了一夜的話本。
這也太慘了。
多少欲望無法排解的女子,都會把看話本當成一種發泄途徑,別人也就罷了,這可是她師妹啊,美貌與能力並重的天才,想找個床伴簡直易如反掌,可偏偏腦子不開竅,才被迫單了這麼些年。
看把孩子憋成啥樣了,簡直是在用生命看話本,也不知道為什麼放著現成的徒弟不用,非要自己可憐巴巴地搞這些虛的。
「昨晚上和徒弟怎麼樣了,和解沒有?」南宮絳敲著桌子問。
「和解了。」沈卿塵懶得去糾正她的說法,便順著她說了。
「那就好,俗話說,師徒沒有隔夜的仇,別為了這點小事就傷了情分。」南宮絳撫掌一笑,又道:「不過說到這個,我還真有一件正事問你。」
「什麼?」
「憐玉想收千尋進執事會的事,你聽她說了嗎?」
「執事會?」沈卿塵愣了愣,又搖頭:「我沒聽她說過。」
「她當時沒同意,說是想考慮一下。」南宮絳道:「這個事倒也不大,不過我還是想先問過你,你也知道,執事會的成員都是各峰的骨幹,如今千尋還未正式拜師,要想加入,先是得過了築基期,再說入門,你有沒有這個意願,把她收入門下呢?」
沈卿塵沒想到這個問題這麼早就擺在了她的面前,之前,她倒也和姜千尋提起過拜師的事,對方當時的說法就是想拜她為師,只不過有諸多顧慮在,她說了容後再議。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姜千尋才沒對她坦白執事會的事,而拜師的事也是由她提出的,等於說,對方連試探她的意圖都沒有。
這更讓沈卿塵覺得自己有些虧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