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衛淵,干南梔!」
在聯盟士兵們大喊聲中,宛如蝗災密密麻麻的士兵扛著雲梯,推著抵擋箭矢的木幔車,以及衝擊城門的攻城槌車瘋狂朝向北幽關的城牆進攻。
眼看著聯軍士兵進入射程範圍,糜天禾揮舞鮮紅的衛家軍大旗。
「射箭!」
城牆上的衛家軍挽弓搭箭,居高臨下地發射箭矢。
一名名的聯軍士兵中間倒在血泊當中,哪怕沒死,也被後面的士兵,戰車踩踏碾壓成肉泥。
「連弩車準備!」
糜天禾揮舞軍旗,上百名令旗官連忙發號施令,一名名將軍看著旗語開始向下傳達命令。
漫天箭矢瞬間消失,前排弓箭手推到後方,連弩車被推到城牆上的垛口位置。
糜天禾計算著聯軍距離,軍旗揮動:「放!」
密密麻麻宛如雨點的箭矢傾盆而下,數不清聯軍死在這一波的劍雨的當中。
糜天禾再次揮舞軍旗,連弩車後退,將士們開始七手八腳地填裝箭矢,同時弓箭手再次來到垛口位置往下射箭。
聯盟的部分精銳,靠著木幔車擋住箭矢,靠近城牆下。
糜天禾第一時間安排猛火油櫃隊伍發射火龍。
說是猛火油貴的隊伍,其實就是蟒雀吞龍的兼職,畢竟猛火油貴通體純銅,下面還有大大的油箱,裝滿猛火油的油櫃,少數也在二三百斤,普通士兵都坐在地上發射火龍,可這群重騎兵,在霍破虜的帶領下,直接端起來朝向放噴射火龍。
「哈哈,爽啊,就這玩意是他媽真爽!」
霍破虜一把撕扯掉身上棉甲,光著膀子發射火龍。
因為靠近火太熱,所以其他蟒雀吞龍的壯漢也都有模有樣地學著霍破虜,脫掉棉甲端著猛火油櫃往下呲火……
「這群莽夫……」
糜天禾看著邊呲火龍,邊放聲大笑蟒雀吞龍,不由無奈地搖頭,隨即開始揮舞令旗。
弓箭手與蟒雀吞龍退下休息,一個休息臂膀,一個用豬大油混合植物油,給猛火油櫃前端已經燒紅的噴口進行降溫,溫度下降到一定程度再用雪。
在這空擋,填裝好箭矢的連弩車已經推上來,再次發射出宛如傾盆大雨般的漫天箭矢。
聯軍臨時帥營中,海東青等人無一例外都是眉頭緊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好像箭矢等武器有忽然充足了?」
「是啊,有沒有可能我們是中計了?或者說衛淵在做最後的抵抗,知道我們前後夾擊必死無疑,所以他想在死前多殺一些我們的英勇將士?」
「這……兩種都有可能,只不過我更傾向於第二種。」
「我也是,畢竟完顏宗弼和拓跋燾,可是帶著整整六十萬大軍,別說六十萬裝備精良的士兵,哪怕是六十萬條豬,也不可能被悄無聲息地幹掉,而且衛淵那點兵馬都在我們計算之中!」
「沒錯,我們可是天剛亮就犧牲士兵來拖延衛家軍兵力,所以這完顏宗弼,拓跋燾那邊絕對不會出錯。」
隨著朱思勃說完,藉口尿尿走出帥營,找到面黃肌瘦的郭橋陸。
「爺爺,有啥事吩咐?」
「我的馬借你,用最快速度去千山的仙人台,看看橋還在不在……」
「明白爺爺,孫子這就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