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失望,其实不算什么,但沈绵不想让江星列失望。
江星列爱她,便不强求沈绵爱他,却想强求一回,他们是不想让彼此失望,他们希望彼此都可以得到最满意的结果。
爱总是如此,甜蜜之下隐藏利刃,有些人把利刃刺到别人身上,相互伤害。
但有些人,却把利刃刺到自己心口,然后隐藏伤口,选择忍受痛苦,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明明是自己的伤口,却要为对方痛苦。
沈绵和江星列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或许双方都希望对方将利刃刺到自己胸膛上。
ldquo我怎么样都可以,rdquo江星列终于出声安慰沈绵,道,ldquo我的绵绵,我怎么样都可以,没事的,没事的。rdquo
沈绵倚在江星列肩头,ldquo嗯,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事的,这么些年,我还不至于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扛不起来。rdquo
沈绵咬紧牙关,ldquo不会有事,对吗。rdquo
ldquo对,rdquo江星列轻轻抚摸着沈绵的脸,柔声道,ldquo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绵绵不论如何,都是绵绵,是我当初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小娘子。rdquo
沈绵撇过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她一哭,只怕江星列也要跟着难受。
但她不知道,见她连眼泪都忍了回去,江星列更是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
两人沉默许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宫中有空闲的两位太医,还有盛京中颇负盛名的几位郎中,都被请到静国公府中,去了思敬院。
淑和郡主正在和静国公商量这事,一听这话很是不解,对静国公道,ldquo这是怎么了,呼啦啦请过来五六位郎中。rdquo
ldquo去的思敬院,rdquo静国公蹙眉,ldquo莫不是老大家的哪里不好,她前几年病病歪歪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这一年里才好些,怎么又不好了?rdquo
说着,两人起身换了衣服,赶紧跑到思敬院去了,别真是出了什么要命的大事。
淑和郡主连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求诸天神佛保佑。
沈绵是大儿子的命根子,大儿子可是静国公府的命根子,要是沈绵有个三长两短,大儿子怕是受不住,静国公府岂不是要倒?
苏秋湖也和江廷芳到了思敬院,看见好些个郎中,焦急道,ldquo今日上午大嫂就说自己老毛病犯了,让我请胡太医去一趟,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请过来这么多郎中!rdquo
她和沈绵关系很好,一向合得来,若是沈绵真有个什么,她自然担心。
江廷芳看媳妇儿着急,正要劝说,后面就传来静国公紧张的声音,ldquo二郎,你这是做什么呢,你媳妇儿大着肚子呢,你带她乱跑,是不是还嫌不够乱。rdquo
江廷芳无奈道,ldquo爹,我能不劝她吗,这不是我们俩怕大嫂有事儿,就过来看看。rdquo
淑和郡主道,ldquo行了,秋湖,咱们先进去瞧瞧,你这肚子不小,别累着了。rdquo
ldquo哎,rdquo苏秋湖道,好,ldquo父亲,母亲,不必担心,胡太医才瞧过,我好着呢,每日都该多走几步,你们别担心,咱们先去瞧大嫂。rdquo
淑和郡主上去扶着苏秋湖进去,静国公父子二人在外面等候。
屋里,沈绵正靠在床上,先是太医把脉,三位太医现在正在屏风那边低声商议。
现在又轮到几个郎中,她胳膊都伸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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