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这话说得倒是真心实意,她以前根本不用去这样的宴会,也不会遇到满院子的世家夫人娘子,今日还是头一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风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ldquo那就好,坐下吧,明日严家二房的夫人会带着严四上门道歉,我不出面,你自己打发了她们就是。rdquo淑和郡主道。
ldquo母亲放心,我一定好好打发她们。rdquo沈绵道。
淑和郡主说罢,道,ldquo行了,回去早点休息,以后出门玩不要回来得太晚。rdquo
这话自然是对江星列说的,江星列道,ldquo母亲放心,孩儿有分寸。rdquo
说完,沈绵和江星列告退,准备回去睡觉。
淑和郡主今天在沛国公府热闹了一天,也累得厉害,回去休息了。
两人进了思敬院的门,沈绵问道,ldquo你怎么也跟母亲多说两句呢,坐在那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rdquo
ldquo并没有什么正事,你让我说什么。rdquo江星列反问。
沈绵回头看他,ldquo难道没有正事,你就不和母亲说话了吗?rdquo
江星列推开门,解开外衣挂在架子上,思量道,ldquo是啊,从小就是如此,母亲一向严肃,也不和我们说闲话。rdquo
沈绵把头上的簪钗拔下来,放进盒子里,道,ldquo我觉得你还是多和母亲说说话才好,我大哥哥和二哥哥回家,每日都要拣着一两件有趣的事情,跟我娘说说,长辈们年纪大了,咱们家也没有小孩子,不能承欢膝下,你是长子,应当多和母亲说说话,免得她寂寞。rdquo
沈绵从小过得热闹,总有许多话要和父亲、母亲说。父亲也会跟他们讲在朝中的趣事,总是热热闹闹的。
静国公府里,这一天天总不在一起吃饭就算了,见了面没有正事,连话都不说。
江星列拉了椅子,在沈绵身边坐下,道,ldquo我明白绵绵的意思,只是我母亲并非寻常妇人,她心里有盘算,不见得多喜欢热闹,你让我跟她说什么趣事,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辜负了绵绵的好意。rdquo
沈绵心想,淑和郡主有什么盘算呢。
ldquo倒是我多话了。rdquo沈绵小声道。
ldquo不多话,rdquo江星列道,ldquo我先去洗洗,你也换件衣服。rdquo
沈绵ldquo嗯rdquo一声,从柜子里拿了衣服来换。
屋子里没有侍奉的婢女,两人也不习惯有人晚上在屋里伺候。
江星列是因为被母亲严格管教,沈绵则是从小被要求自力更生,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屏风后的水声。
沈绵坐在梳妆台前,借着灯光看自己脸颊和额角上的伤痕。
上了妆是看不出来的,不上妆的话能看见,尤其是额角的伤痕,沈绵心想,怕是涂多少药都没用了。
沈绵洗漱之后,两人又躺在床上说闲话。
江星列道,ldquo我本以为李氏会带着严四来,看来严家大房是这回下了狠心。rdquo
ldquo那我也不必讲什么情分了,那小娘子着实过分了些,说起来,还不是你惹来的桃花。rdquo沈绵道。
江星列道,ldquo绵绵冤煞我也!rdquo
沈绵没理人,靠在江星列怀里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