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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用餘光發現他要給自己遞紙,同樣下意識伸手去接,還配合的說了聲:「謝謝。」

結果手伸出去了,紙沒來,林疏等待中順便又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時頭頂緩緩浮出一個問號:「什麼意思?你要用?」

沈縛:「……」

他沉默著把那張布滿褶皺的餐巾紙放在一邊,拿了一張新的給林疏。

「抱歉,走神了。」

「又胡思亂想什麼呢?」林疏已經把黏在嘴巴上的液體用舌尖捲走了,無語的抹了把嘴,「不管你想什麼,現在都別想,你編的瞎話讓我一個失憶的人都戳破了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水平不行嗎?」

幾個問題你來我往的回答下來,一切盡在不言中。林疏從來都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偶爾彆扭一下但不會一直彆扭,有問題就溝通解決。這跟沈縛有什麼話都悶著光做不說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如當年矛盾產生,他第一反應就是怒氣沖沖的坐車跨城跑去質問,而沈縛卻想著能抓住僅有的當下才有資格想以後請君入甕。

又是先斬後奏的提親,又是囚禁強迫,又是自作主張撒這種「善意的謊言」,種種行為罄竹難書,完全屏蔽了被安排的那個人的意見,看著無比強勢,可每件事情的結果卻全部弄巧成拙,事與願違。

歸根結底,是因為沈縛比他擁有的權力多,可心理上卻始終懷著一種難言的自卑,他期待著經年累月的照顧能使得他在林疏眼裡與眾不同,同時也在暗中剔除著林疏身邊越來越多的愛慕者,擔憂他們會成為自己潛在的威脅。然而,控制欲越發增長,林疏對他的反感也水漲船高,這份焦慮便日益劇增,惡性循環下去,最終迫使他放棄與林疏在感情上平等的交流,轉而濫用自己的權力。

林疏自認在感情上不算敏銳,奈何他想明白了,好像比他成熟穩重很多的沈縛還困在死胡同里,林疏不想去當這個老師引導沈縛走出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知道有個詞叫『善意的謊言』,我也能理解你的出發點,之前就算我誤會你了,但還是那句話,你沒有資格替我做決定。」

他抬抬下巴:「咱們兩個算算帳,還是你錯的更多,跟我道歉吧。」

沈縛順從道:「對不起。」配合的微微低頭。

「嗯,離婚協議就現在我那裡放著吧……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我還沒說完。」林疏覺得很好笑,雖然臉上並無一絲笑意,「反正該分割的都分好了,要不要去民政局辦手續就看你的表現了——」

「我找上你是因為需要你:我要去試著恢復記憶,可能需要熟悉的人,熟悉的環境來刺-激,你得幫我。」

「具體要做什麼還得看許……醫生怎麼說,」林疏拖著下巴,開始慢條斯理的吃沈縛一口未動的蛋糕,「你不是還給我建立了基金嗎?別辜負這個名字,讓我接著去治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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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成定局,再去問已經發生的事就顯得沒有意義,沈縛沒問林疏是怎麼摸去HHL基金的,也沒像林疏想的那樣勸說他,把許海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而是選擇了接受,甚至主動邀請林疏現在就上車去看病。

每回來見他的時候,沈縛都會親自開車,林疏久違的坐在副駕,目光望向窗外,開口道:「忘了問,你那個替身理論是怎麼回事?」

他說出「替身」這兩個字的時候總覺得有一股惡寒從腳底升起。

沈縛言簡意賅道:「就是字面意思。」

「……那公司里那個江銘生呢……?」

沈縛依舊簡潔:「嗯。」

林疏:「……?」

「不可能,我要是還想著他就不會跟你結婚了,」林疏額角牴住窗戶,沒好氣道,「你拿刀架我脖子上都不會。是你自己非要模仿他,然後自己腦補出來的吧。」

沈縛居然反問他:「那戒指?」

林疏:「?」

「我……反正肯定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林疏疲倦的嘆了口氣,不忘再次抨擊沈縛的想法,「所以說,還是要想起來,讓人一口氣放棄幾年的記憶你想的到好,這堆爛攤子怎麼辦?」

「是這個意思也無所謂,你不用因此有負罪感,」沈縛目視前方,緩聲道,「向受你喜歡的正常人學習也是我變好的過程。」

林疏:「.........」

「……那看來你學了幾年還是沒學成啊。」林疏無話可說的閉上眼。

臨近下班時間他們一前一後出現在青梧腦科學中心,差點把失眠了一晚上的許海盛嚇得當場猝死,眼睛險些瞪出眶:「你們這是??」

林疏被他誇張的反應嚇得後退一步,挑眉道:「怎麼了?不是昨天你說需要接觸一些熟人讓他們配合嗎?還有比他更熟的人嗎?」

「我那是——不是祖宗,你們到底離婚沒啊?」許海盛掌握的信息實在少得可憐,完全是個局外人,他想過林疏會帶著父母來都沒想過會帶著前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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