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連忙在自己腿上比了比,還好沒到漏屁|股的地步。
「咳,再怎麼著也能湊活吧。」他找了個補。
門後的影子動了動,似乎很無奈:「寶寶,快給我吧。」
「不行,你先讓我看看。」
沈縛:「……」
沈縛重重地嘆了口氣,難得遲疑:「穿不了的意思是,會露出來。」
「什麼?」
林疏沒聽清:「露出來什麼?」
「哦——」隨即他就恍然大悟,想像著向來一絲不苟的人在浴室里焦頭爛額的樣子,沒忍住缺德地溢出兩聲笑,一下子把濕漉漉的腳心給忘了,好心指導,「你可以往後拉一拉呀,我碰到這種情況就是這麼做的。」
他屁|股上的肉太飽滿,很多短褲穿上就顯得有些緊繃,甚至夾縫,這時候就需要這麼著調整一下。
沈縛沉默了一下,選擇虛心接受他的教導:「好,我會學習的,記住了,可以給我了麼?」
「……不是,你到底在笑什麼?」
林疏不滿了:「我很認真地在跟你分享解決辦法。」
沈縛:「好的。」
沈縛:「我沒有笑,寶寶你聽錯了。」
林疏:「……」
「給你吧,」林疏推了推門,開了條縫就被人抵住了,氤氳的霧氣從縫隙中瀰漫過來,迅速就將他的手舔濕了。
沈縛的小臂從門縫中探出,肌肉線條像被刀削過般利落。緊繃的肌群在皮膚下隆起清晰的弧度,尺骨與橈骨之間的溝壑隨著他抵門的動作加深,形成一道銳利的陰影。常年鍛鍊留下的肌腱如同弓弦般緊繃,皮膚上還沾著未擦淨的水珠,順著肌理紋路緩緩下滑,在門框上留下幾道蜿蜒的水痕。
林疏躲了一下,問:「你現在穿著浴巾嗎?」
「……穿著。」
「哦。」
睡衣被遞了過去,林疏趁著交接之時,反握住沈縛的手,往裡用力一推——當然沒推動——但那不重要——緊接著把身子貼了上去,臉上圓潤的肉被不大的縫隙擠成貓餅,逼得沈縛不得不退讓,將門口讓開,讓林疏探頭進來。
其實,林疏的目的很簡單:他太想看沈縛的笑話了,每次看見這人一幅掌控一切的淡定臉就來氣。
他也的確是把臉伸進來了。
沈縛也的確是圍著不合適的浴巾。
但是,不是他想的不合適,不是他那樣的不合適,露的是前面而不是後面。
由於林疏的目標太過明確,加上他一點不想看見除了笑話以外的地方,一上來,他就全看到了。
感覺是比他的臉長的。
林疏:「……」
撐著門看著他的沈縛:「……」
「給你,衣服。」
林疏木著臉緩緩縮回身體,不等沈縛來接,自行將睡衣放在一旁,腳步虛浮地退了出去,拖鞋浸著水,一步一步踩出吱呀難聽的摩擦聲。
直到沈縛把燈徹底熄滅,按照留下的枕頭,本本分分地躺在床的另一邊。林疏都像具屍體一樣直挺挺地呈「大」字狀僵硬在床上,一言不發。
跟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同床共枕,跟一個人睡比起來顯然是區別很大的:淡淡的沐浴露香充斥著鼻尖,跟自己身上的同款味道交融在一起。床太軟的弊病不僅僅是會腰酸背痛,還有因體重不同帶來的凹凸不平。
林疏明顯發覺到,他靠近沈縛的半邊身體要略低於遠離的一側,要想安穩地睡著,他要麼一口氣滾到床沿,要麼就離「分界線」近一點。
無言地跟空氣僵持了一會兒,林疏突然發問:「睡了嗎?」
「怎麼了?沒有。」
林疏幽幽道:「你還記得,我當時為了拿證件,跑回那套房子裡住了一晚嗎?」
「記得。」
「我在床頭櫃發現了一些東西,其中有一條紅色的繩子……可能是繩子吧,表皮是皮革做的,很柔韌,而且光澤很特別,不像是捆東西用的。」
「你能告訴我這是什……」林疏頓了頓,改口道,「這是用來……」
他戛然而止,又換了一個:「……你直接說這是給誰用的吧。」
沈縛默然片刻,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為什麼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