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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陳誠無意識皺起眉頭,視線卻不自然的開始飄忽。

他其實不想回答什麼問題,上城區電視台負責人的位置其實夠高,因此他知道很多東西。但相對的,這也意味著可能某一句話出口,就會帶來滅頂之災。

看著黎忻手裡開合的折刀,陳誠的手不自覺落入口袋,當握住一樣冰冷的東西時,才讓他深吸一口氣回答:「什麼問題?」

「當初買通聯合拳擊俱樂部那暴徒去下城區打砸的事還記得?」

說完黎忻瞥了隱約僵住的男人一眼,冷笑著補充:「不用跟我說記不清,一個新聞賺了一個多億,你做夢都能笑醒。」

陳誠:「……」

沒理會陳誠一瞬間扭曲的目光,黎忻的嗓音沒有一點波瀾:「你想要新聞我理解,教堂雖然一向是默認的安全區,但確實沒有明文保護。更何況它還開在下城區,那個老牧師又沒什麼背景。」

說到這,他話音微頓。黑色的瞳孔直直對上男人強裝鎮定的目光,忽然換了語氣:「如果只到這裡都沒什麼問題。但那天,暴亂結束之後,那個老東西居然直接強闖了我的宴會。」

說到這,黎忻眯了下眼:「原本我以為他氣出失心瘋了,或者是個老了之後開始無所顧忌起來的狂熱教徒……可他卻又在幾個小時後自盡。」

「有什麼問題?」

陳誠下意識接道:「他冷靜下來後怕牽連被收養的孩子,很正常的心理。」

「確實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太低。」

看著眼前人面露不解,黎忻不由笑了:「陳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一個普通人從灰城邊緣走到我面前有多麻煩。這可不是坐車到門口敲門的問題。這幾天我仔細想了想,至少要三個小時。」

回想著當初的一幕,黎忻嘆了口氣:「中間三個小時的冷靜期,而那老傢伙站在我的辦公室里又罵了二十多分鐘也沒見後悔過。」

說著他眯了下眼,語氣意味不明:「說實話,他但凡在神像前自盡了我可能都不會懷疑什麼,可他偏偏吊死在了教堂門外,選擇了熱度最大的死法。」

「這不奇怪,他想保護孩子需要點燃輿論。」陳誠冷聲回答:「輿論壓力會讓你束手束腳。」

「但你是操作者,你明明知道他無論死在哪裡都會有熱度和輿論。」黎忻仰頭看向前方,隱含譏諷的緩緩勾唇:「更何況如果一位信徒如果死在教堂的花窗下,會是多麼神聖的場景,說不定連我都會掏錢投資這場直播。」

「可你沒有,你放棄了這份熱度。」

驟然冰冷的瞳孔讓陳誠下意識後退,黎忻上前幾步,冷眼看著跟隨著他前進的步伐,不斷後退的男人,始終帶笑的語調步步緊逼:

「你們真是選了個讓我頭疼的方式。下城區的民眾可能不看網絡,但他們確實看得到高懸在教堂門口的屍體。」

「強行鎮壓確實是我不願看到的結果,但不得不說你們做的不錯。」垂下的髮絲遮住他大半視線,讓人看不清此時的表情:「說動那幫腦袋缺根弦的地頭蛇散散布風聲估計也沒廢你們多少口舌。一頓飯功夫就讓他們相信拿下這座教堂立威是「灰鴞」的意思。」

看著被半透明牆體攔住去路,慌忙之中跌坐在地的男人,黎忻終於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輕笑出聲:

「我就說那幫一天到晚用下半身思考的東西怎麼那天天不亮就勤奮了。兩個小時不到,十來份獻殷勤的取締文件就送到了我桌上。有人甚至興致勃勃的提議把那地方改造成『娛樂』場所。」

看著陳誠逐漸蒼白的臉色,黎忻瞥了眼那隻依舊插在口袋裡顫抖的手,放低聲音:「以你的腦容量恐怕想不到這些,但我知道你一直給最上面那位做事。有人給你出了這個主意,我要知道他的身份。」

聞言,陳誠瘋狂搖頭:「我不……」

「我勸你再想想。」察覺到他的動作,黎忻挑眉嘆氣。

可這時,陳誠已經猛然抽出口袋裡的匕首,鏽跡斑斑的刀刃泛著詭異的藍光,陰狠的朝眼前人刺去。

垂了下眼眸,黎忻早有預料的後撤半步,只有翻動的外套邊緣被刀尖刺破。

「何必?」

順著力道後退幾步,黎忻看著不遠處雙眼赤紅的陳誠,有點感慨這老傢伙好運氣。

在這種明顯的道具作用下,陳誠看起來像只被激怒的公牛,不顧一切的橫衝直撞。

這種狀態下想溝通算是不可能了。

一把抓住刺過來的手腕,黎忻沒有和他硬拼的的意思,試探著被影響下的力道,然後扯住他的胳膊順勢向外推去,自己則側頭躲過幾乎擦著臉頰而過的匕首。

再次錯開身形,黎忻的目光最終落在遠處那隻握住匕首的右手上。而在陳誠再次回頭時,他沒有再選擇試探。

相比於一直趨於本能橫衝直撞的陳誠,黎忻很少這麼直白的出手,折刀在他手中偶爾旋轉,在側身躲避的間隙在陳誠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甚至有一刀在頸側划過明顯創口。

在最後關頭收了力氣,迎面而來的冷色擦著眼睛划過,然後和隨著動作揚起的寶石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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