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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是長久沒有打開過的灰塵味道,楚晗下意識的打了個噴嚏。

身旁的宴嘉閔扶著她的臉頰,過了會才扭頭看向房間裡,

整個房間異常的大,幾乎是楚晗家的兩倍,裝修簡潔,房間內只有黑白兩色。

黑色是床,是鋼琴,是地毯。

白色是牆,是衣櫃,是長桌。

除此之外,房間內沒有別的東西了。

「好空。」楚晗下意識的開口。

宴嘉閔拉著她進去,四處看了下,笑了:「我不怎麼在這裡住。」

宴嘉閔示意她去床上坐著,他則隨手將兩個人脫下的外套疊起來放在床尾,他愛乾淨整潔,喜歡自己收拾東西,隨手就這麼做完了。

他一邊做一邊說:「我之前在國外上學,那邊有自己的房子,回來之後也在京州買了房子。」

「是之前我們住的那個房子?」楚晗問。

宴嘉閔也坐在床上,偏頭看她,眼中含著笑,說:「嗯,前段時間我又給重新裝修了下。」

他伸手用食指輕挑的挑了一下楚晗的臉頰,說:「咱們結婚之後就搬過去吧。」

「不要。」楚晗回答的很快,說完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她微微抿唇,看向宴嘉閔,他明明還在笑著,卻透露出明顯的危險感。

她有些笨拙的解釋說:「我不想搬家。」

「但現在這個家裡太小了,買來的東西到處都沒地方放。」宴嘉閔的一隻手手握住她的腳踝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另一隻手沿著楚晗的小腿往上摸,說:「你買那麼多花都沒地方放,只能擺著陽台里,楚晗你不是跟我說過,植物之間也會說話嗎。」

他的手很大,修長手指骨骼感較重,指腹並不柔軟,留著一些繭,摸上來的時候總讓楚晗覺得怪怪的。

導致楚晗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宴嘉閔的手上,她兩隻手按著宴嘉閔的手,分心回答:「嗯,之前我看過一篇論文,論文上確實有提到過植物之間有自己溝通的方式。」

隔著一層布料,卻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溫度,楚晗覺得很奇怪,但遲鈍的想不明白這種奇怪來源於哪裡。

而宴嘉閔微微俯身,湊在她的耳邊:「那被你的小寶貝們看見我們每天做的事情,它們會怎麼討論你呢?」

聞言,楚晗腦子裡轟的一聲,她睜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宴嘉閔。

而宴嘉閔好似外人一樣,閒情逸緻道:「大概會說……主人好澀,每天晚上都很貪心……之類的話吧。」

他含著笑,說起主人這個詞有種漫不經心的調情感。

楚晗一頓,才發覺在她走神的片刻,宴嘉閔的手重新抽出,輕輕的揉捏著她的後頸。

楚晗笨嘴拙舌的想要跟他分辨個清楚:「可是是你跟我一起做的!」

「可我們的主人不是只有你一個嗎?」宴嘉閔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兩手撐在床上,微微後仰著看著楚晗。

他的臉英俊的不得了,嘴角含著笑,嘴唇上顏色很艷,因為才過了易感期沒多久的原因,他身體裡的信息素還在興奮著,帶著身體裡的血也熱著。

此刻窗外太陽更盛,金黃色的陽光從陽台窗戶灑進來,照得屋子裡亮堂堂,裡頭坐著的人也顯得明亮。

楚晗看著他,後頸被宴嘉閔摸得那塊地方開始發燙,像是被熱油濺在上面一樣,燙裡帶著一絲的刺痛,飛快得閃過。

她突然後知後覺紅了臉,嘴唇動了下,聲音很小的反駁:「我不是你的主人。」

宴嘉閔柔聲道:「那你是我的誰?」

楚晗垂下頭,卻也無法躲開他的視線,她抬手捂住自己耳朵,好半天發現並沒有效果,乾脆抬手去捂宴嘉閔的嘴。

兩個人正在鬧的時候,門從外面敲響。

聽到敲門聲,楚晗立刻像被拯救了一般,丟下一句「我去開門。」後就飛快從宴嘉閔腿上逃開,

只剩下宴嘉閔自己坐在床邊表情有些不爽的盯著她的背影。

楚晗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是宴嘉恆。

一拉開門,對方似乎也有些驚訝開門速度,直到對上楚晗的雙眼,他表情才恢復如常,微笑著告知:「嫂子,爸爸媽媽回來了,正在樓下等著你們呢。」

楚晗嗯了一聲,說:「謝謝。」

宴嘉恆輕笑一聲:「你太客氣了。」

身後宴嘉閔走來,長臂自然而然打在楚晗肩膀上,對宴嘉恆客氣道:「讓宋媽來就好,你身體不好,還是少走動為妙。」

「就是因為身體不夠好,所以醫生讓我多走動走動做鍛鍊,是哥你太客氣了。」宴嘉恆和宴嘉閔相比,他的臉是蒼白的,甚至唇角也毫無血色。

相似的眉眼下,他的眼睛瞳仁要淺的多,像是一顆琥珀,在陽光下偶爾一閃,隨著微笑的的弧度忽而又滅了下去。

楚晗站在他面前,在剛見面的時候還覺得他們兄弟兩個很像,現在卻完全能分辨出兩個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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