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皺眉：「你又在亂說什麼？」
她有些不滿的搖了下頭，想要把宴嘉閔的手給搖晃下來，無果只好仍有宴嘉閔捏自己的臉。
宴嘉閔沒收回手，修長的手指順著楚晗的臉頰摩挲了下，用食指輕挑的勾著她的下巴，唇角微挑，道：「那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你每個小時都要打電話給我，好煩。」楚晗坦然開口，她想回頭看一下小魚，還沒動就讓宴嘉閔兩隻手捏住臉，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掙脫。
宴嘉閔嘖了一下，靠近點，紅茶的信息素味道從車窗稍稍溢出去，他鼻尖敏銳的輕嗅了兩下。
早上出門前楚晗還滿身都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這會卻消失的一乾二淨，這樣的事情明明該習慣的，但無端的讓他心中平添了些許煩躁，面上卻還是那種爽朗的笑。
宴嘉閔：「這就嫌棄我煩了，不會不接電話的時候都背著老公跟人亂搞吧。」
楚晗：「才沒有。」
她皺眉：「你幹嘛總是這樣說。」
楚晗著急去吃蒼蠅小館，她怕宴嘉閔知道自己去那樣的地方，又說東說西不讓自己去，急著擺脫宴嘉閔。
她這樣的態度自然也讓宴嘉閔看得一清二楚。
對著楚晗這樣的態度，要是之前宴嘉閔或許會直接讓楚晗上車，強迫她跟自己一起吃午飯，楚晗也覺得是這樣，因此心裡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兩個人僵持了好一會。
出乎意料的是宴嘉閔忽然鬆開她的手，眼神略有古怪的看了楚晗一會。
楚晗迎著他的目光，略有不解，卻覺得事情有轉機，於是催促著：「你還要說什麼？我和同事要去吃飯了，快點說啊。」
宴嘉閔盯了她好幾秒，忍著那種要把楚晗綁上車的衝動，笑著說：「沒有，我就是看你不接電話有點擔心才過來的，你急什麼？」
他回頭看了眼馬路對面那個柔弱的oemga，抬起手揉了下她的發頂，隨意道：「不說了，你去吃飯了，晚上我來接你。」
聞言，楚晗心中一喜，立刻嗯了一聲，生怕宴嘉閔反悔又抓著自己去陪他吃飯，轉身快速走了。
而身後宴嘉閔一點點升上車窗，停留在原地的車一時半會卻還沒有要啟動的意思。
直到看著楚晗和小魚並肩走入拐角的路口，宴嘉閔才垂下眼帘，表情冷漠至極。
不知道是不是宴嘉閔的錯覺，最近楚晗頂嘴次數增多，對他態度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他心中煩躁，卻無從下手。
背地裡宴嘉閔把楚晗周圍那群人背景掌握的一乾二淨，也沒見哪個人真的敢從他手裡撬牆角。
但宴嘉閔就是感覺哪裡不一樣了！
這種變化非常細微，隱藏在空氣中，無法一次性抓住。
過了許久，街道上早已經看不見楚晗的身影，坐在車上的宴嘉閔忽而緩慢的拉扯出個笑容，他手指輕點著手肘，笑容一點一點的揚了起來。
次月月初，到了楚晗出差的日子，臨走前一晚，同樣在床上消磨時光。
只亮著一盞夜燈的臥室，人的影子被燈光拖長落在牆面上，而月光同樣從陽台窗外灑落在盆中花葉上，盆栽影子微微搖晃，似在輕語。
臥室內的空氣溫暖濕潤卻不甚流通，有著如蜂蜜般粘稠甜膩的氣味，紅茶的信息素像是藤蔓實質化於虛空之中緊緊纏繞在楚晗的纖細四周。
身下床鋪不斷發出咯吱的聲響，楚晗暈暈乎乎的拽緊宴嘉閔的脖子，小聲道：「老公，床是不是要壞了？」
宴嘉閔壞笑，吻著她，將她半張著的唇含住，汗水沿著他低垂的臉頰滴落在楚晗臉上。
「是你要壞了吧。」宴嘉閔撈起她的腿，說：「要去兩天呢，今天讓你舒服一點。」
楚晗哼唧著說不清楚話。
她全身軟得像是化成一團雲彩，卻在宴嘉閔再一次咬住自己後頸時猛然驚醒。
她嗚咽了一聲。
宴嘉閔立刻鬆開牙齒，舔了下她發燙的後頸，問：「弄痛你了嗎？」
一時間，楚晗全部情緒退散了個乾淨，只剩下肢體上的綿軟無力，睜大的眼裡還殘留著些許晶瑩淚水，她鬆開胳膊和腿，說：「沒有。」
宴嘉閔微微眯了下眼睛，將她翻了身，兩人面對面側躺著。
橘黃色的燈光落在宴嘉閔身上，將他赤裸在外的身體照出一層昏黃的光暈，好似油畫般細膩暈白，他臉上紅潮暫未退卻，汗水將鬢角頭髮沾濕貼在臉上。
「怎麼了？咬痛你了？」宴嘉閔眼中充斥著不自知的愛憐，輕輕的用手指安撫著楚晗的後頸。
楚晗搖頭，她鑽回被子裡，全身都遮擋住，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嘉閔哥。」她安靜的看了宴嘉閔好一會才開口。
「嗯？」宴嘉閔微揚眉，與她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