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鶴在前與管家交談,慕時側身躲在他身後,因為恰巧鍾離氏的來客從旁過去。
依舊不見鍾離硯。
管家想了起來,「是你們,你們是大小姐的朋友。」
「徐管家好記性,不知是否能向你們大小姐替我們通傳一聲。」
「自然可以。只是今日貴客多,大小姐正忙,還請二位稍等。」
徐管家立馬派了人去,沒過半刻鐘,滕玉棋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滕玉小姐,好久不見。」
鍾離氏的人跟她打招呼,她不得不先去客套,但目光卻見縫插針地盯嚮慕時。
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送進去一批客人,她終於得了機會,將兩人拉走,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裡去。
一路走一路將閒雜人等驅趕。
「你們這個時候過來,是想做什麼?」滕玉棋又著急又害怕,「你不是都發誓了,不會輕舉妄動的嗎?」
「我不是來惹事的。」慕時無比冷靜,「我來找人。」
滕玉棋目含質疑,「找誰?」
「之前我們一起見過的,那個你們臨時招來做工,據說是因為毀了容所以戴面紗的女使。」
滕玉棋眉頭緊鎖,「找她作甚?」
慕時望向窗外,世家大典熱鬧的聲響已經傳到了此處,「覺得她很像越慕紜。」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當時我不清醒,沒想那麼多。」慕時心生焦躁,「你最好早點把她找來,她若真是越慕紜,今日定不安寧。」
滕玉棋對她的態度很不滿,但又不得不先重視她所說。越慕紜這個人自己雖沒有深交過,但也是認識的,那人的個性跟眼前這傢伙簡直是針尖對麥芒。
「你們老實在這待著,我去叫人找。」
滕玉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我猜,她肯定在外面設了我們一出去她就能知道的禁制或其他東西。」慕時嗤笑道。
聞人鶴頷首,「也算是在擔心你。」
「找不到是什麼意思?你們連個女使都管不住?」
「大小姐息怒!」
滕玉棋跟前,跪倒一地管家女使。
「去給我繼續找,找到為止,不許聲張!」
「是!」
眾人忙不迭散去。
滕玉棋心中焦灼,升起不詳的預感。
她匆匆忙忙回到院子,發現自己留下的禁制還在,裡面卻空無一人時,懸著的心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