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氣了?」慕時湊上前,歪頭去瞧他的臉。
「礙大小姐眼了,我走就是。」
慕時憋著笑,忍不住道:「師兄你好矯情啊。」
聞人鶴:「……」
「我逗你玩的,開玩笑的!」見他真甩開自己,慕時連忙補救。
「師兄?」
「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受不了了,聞人鶴心道,這種不清不楚的日子他一刻也不想多挨。
他勢必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慕時上前拽他回來,以為自己肯定拉不動這「倔強的牛」,結果稍一用力,便雙雙往後倒下。
夠不到床榻,摔在了地上。
霎時間,地面被純白靈力覆蓋,攜帶主人的溫度。
聞人鶴欺身,慕時懵了一會兒,在他細密的吻落於脖頸後,閉上了眼睛。
迎合,時常反客為主,累了就換他來。
不知停歇,不知天地為何物。
每一次愉悅上頭,慕時都能感受到,經脈被洗刷般微微刺疼。
兩種感覺此起彼伏。
慕時有時覺得身體裡的靈力被榨空散盡,有時又覺得無比充盈。時而睏倦,時而精神。
甚至會有五感盡失的時候,經常只有視覺,她能看清從師兄額前滴落的汗水,和他緋紅的臉。
有時只有聽覺,但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只能聽見他聲聲低喚自己的名字,以及他的喘息和呻/吟。
只有嗅覺時,鼻尖會有銀鈴草的味道。不知何時,師兄身上開始有了和她類似的香味。
只有觸覺時,他每一次衝撞,都是愉悅的頂峰。
她會在只有味覺的時候主動吻向師兄的眉心、眼睛、雙唇、鎖骨……
五感消失多久,就會放大多久。
彼時她無比的敏感……
昏天黑地,三天三夜。
——
晨起,身旁的人熟睡,慕時躡手躡腳下榻,踩過地面零碎的衣物,去照桌上一面銅鏡。
她盯著裡面不著寸縷的自己,滿是好奇。
渡體完成,身體的變化不僅有內里的經脈重塑,還有外表的容光煥發。
青絲如瀑,氣血飽滿,連日來的「蹂躪」沒在她身上留下半點痕跡。
「我真漂亮。」她原地轉了一圈,小聲嘟囔。
身後傳來窸窸簌簌的聲音,慕時回頭一看,是睡著的師兄翻了個身。
她穿上衣服,爬回床榻,給睡覺不老實的人蓋好被子。
師兄好像從沒睡得這樣安穩過,她小心翼翼戳了戳他的臉,他似乎覺得癢,無意識中躲了躲。
慕時不放心,給他把了把脈,確保渡體後他身體無恙。
之後便坐在一旁打坐,運轉靈力,享受修煉。
聞人鶴醒來時,淡紫色的靈力縈繞在她周身,他在旁靜靜看著她無聲破境。
待她的靈力收回,他才輕咳一聲引起她的注意。同時在後伸手,摟她腰身,將腦袋搭在她肩上,臉頰輕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