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未婚妻。」
「可鍾離氏的態度已經明了,鍾離公子怕是左右不了。」
鍾離硯沉默半晌,只道:「小時是小時,她現下已經和越家沒有關係。」
「那她也就和你沒關係。」滕玉棋笑道。
四下寂靜。
鍾離硯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劍,「所以那人是誰?」
「她師兄啊,你沒聽見她喊嗎?」
「只是師兄?」
滕玉棋睜圓了眼睛,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她笑容微妙,「我只知道,她說她師兄是天下第一強!」
鍾離硯再度看向兩人消失的方向,嘴裡喃喃。
「最強……是嗎?」
*
帳篷里,慕時幾度欲出門,都被聞人鶴揪了回去。
她一屁股坐下,放棄抵抗,滿目幽怨。
「你到底想幹嘛?」
「你缺鐲子嗎?」
慕時歪了歪腦袋,「缺。」
她還揚起手,炫耀般向他展示,「漂亮吧!」
聞人鶴:「……」
他沒好氣道:「你說你想要我……那你也不能亂收別人東西。」
慕時不以為意,「你有看見他的腰帶嗎?從前我送的。還有他系的香囊,從前我送的。甚至他手裡那把劍,也是當年我找名匠鑄造,當作生辰禮送給他的。一個鐲子而已,我想收就收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聞人鶴微怔。
慕時把玩著鐲子,隨意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只聽他冷哼一聲,「你對他還真是大方。」
「我對你不大方嗎?」
慕時捧著臉,「況且,他是我未婚夫,我對他大方,不是理所應當?」
聞人鶴緩緩抬眸,遲疑問道:「那對我……是為什麼?」
「對你大方那是因為……」
慕時忽而嚴肅,傾身向他靠近,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霎時開朗。
「因為我人好啊!」
聞人鶴:「……」
趁他怔愣,慕時靈活起身,逃之夭夭。
跑時的笑聲還迴蕩在帳篷里。
*
隨著時間往後推移,上山的人越來越多。慕時登高望遠,還能看到不斷有人湧進上山的路。
三五成群,熱熱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