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聞人鶴沉重的身體砸在她身上,腦袋磕腦袋,迎頭痛擊。
「聞人鶴!你是看我傷得不夠重,心裡不平衡嗎?」她哀怨道。
額頭、後腦、肩膀和腰,估計都要青了,她只有兩隻手,一時竟不知先摸向哪一處。
最後選擇揪起了壓在自己身上之人的臉,惡狠狠質問:「你到底在幹什麼?你醒醒!」
聞人鶴雙眼緊閉,她怎麼扒都扒不開。眉峰緊鎖,似有化不開的愁緒。
「師兄?」慕時拍了拍他的臉。
他忽然扭了兩下脖子,掙脫她的手,將腦袋埋向她胸前,用力地蹭。
慕時:「……」
他像在汲取她身體裡的溫度,又像是想把自己揉進她身體裡。
突然的親密令她不知所措,身體的柔軟被他擠壓變形。
「師……兄……」
她腦子嗡嗡的,連那難聽的笛聲都聽不見了。
聞人鶴終於聽到了她說話,原本的動作頓住,緩緩抬頭。
慕時緊張得連呼吸都停止。
明明應該是四目相對,但他依然閉著眼睛,且聲音沙啞地問:「你今天怎麼不哭了?」
慕時:「?」
她不回答,沒反應,他便極有耐心地等著。
僵持片刻後,鬼使神差的,她佯裝哭泣。
他像是得到了准許,放心將臉貼向她脖頸,輕輕剮蹭。
慕時身體一僵,如果她沒感受錯的話,這傢伙的手……好像在解她的腰間系帶。
他要幹嘛?
霎時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連身上的疼都忘了。
外頭那難聽的笛聲拉回她的思緒。
他該不會……要對她……
慕時忍不住胡思亂想,又糾結,他要是真這麼做,她該怎麼辦?
莫名其妙的,她離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修行聖體,貌似只差一步了。
可這傢伙顯然不清醒,她這樣占人便宜,也太不道德了。
但赤狐前輩說得對,道德哪有命重要,她必須趕緊提升境界。
不過他以後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吧,沒準還會懷疑是她為了渡體精心設計了這一出。
嘖。
等等,他為什麼要問,她今天為什麼不哭?
「嘶……」
衣服被扯開,她白色的小衣外露。慕時倒吸一口冷氣,心亂如麻。
「師兄……」
她一動不動,在千頭萬緒中咬定信念。
你是什麼實力你自己清楚,我有多弱你也知道,何況我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