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能跟她比呀!」鹿見汐嗔怪,「她有師兄特別關照,說不定之後,還有師兄手把手教呢。」
「你很羨慕她嗎?」褚今今豎著大拇指,橫著指向坐在他旁邊的人。
慕時左手半個包子,右手筷子掉了一隻,人坐在椅子上,仰面半睜著眼,微張著嘴。
飯還在嘴裡,人就已經呼呼大睡。
鹿見汐似在一瞬間感同身受,表情痛苦地把頭搖成撥浪鼓。
桌上四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看嚮慕時。
「要不……誰去勸勸師兄吧,別真把孩子累死了……」
「誰去?」
沉默、沉默、沉默。
第40章 醉酒
夜深人靜,慕時坐在地上,以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用手裡的荼靈枝畫著烏龜。
哪怕知道聞人鶴站到了她面前,她也沒有抬頭,專心給烏龜點著眼睛。
「是你自己要學劍的,現在就要放棄了嗎?」
「沒有。」她小心地給烏龜勾著尾巴,「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聞人鶴單膝跪蹲,與她拉近距離,「什麼?」
慕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和四肢,一本正經發出驚嘆:「我怎麼還活著?」
「我被你虐待得,已經快半個月沒吃沒喝沒睡了,居然還完好無損地活著!」
聞人鶴:「……」
有他渡體後,她本就不會有事。何況她還每天像只小老鼠一樣,躲躲藏藏,見縫插針地偷吃偷喝偷睡。
「誇張。」
慕時難掩哀怨,「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過分是不是?」
「那你呢?」聞人鶴聲音逐漸冷厲,「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是不是?」
「我怎麼就……」慕時站了起來,「我沒有這個悟性我能怎麼辦?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嗎?」
「你明明只是不專心。」
慕時氣急,忿忿將手裡的荼靈枝扔在地上。
「再這麼浪費時間,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自保?」
慕時微愣,不免多想。
「你什麼意思,我天天就這個院子裡哪也沒去,還能遇上危險不成?就算我暫時學不會,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她腳下摩挲,一點一點擦去小烏龜的痕跡,「你至於這麼凶我嗎?」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她小聲嘀咕,些許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服氣。
聞人鶴掌心收緊,眉頭緊鎖,不知拿她怎麼辦才好。
慕時看向他,試探問:「是不是赤狐前輩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他撿起地上的荼靈枝,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