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頓住,兩個師姐默契地鬆開了她。
「他是說我們嗎?」
鹿見汐摸了摸小師妹天真的臉蛋,溫柔道:「把們字去掉。」
慕時:「……」
「可是寅時天都沒亮!」她急忙追上去,迂迴道:「我是沒意見,但起那麼早練劍,打擾到其他人休息怎麼辦?」
聞人鶴是得到宗主召見,不得不去宗門執劍堂一趟。
沒意思得很,見她追來,便放慢了腳步。
「比如?」
慕時拽著他的袖子,努力胡扯,「比如五師兄,他的房間離院子只隔個台階,我們練劍肯定會打擾到他的。他白天還要去巡邏呢,怎麼能睡不好。」
「他睡著後雷都驚不醒,你覺得你的劍威力比天上打雷還大?」
「那還有三師姐!她的房間離院子也很近。」
聞人鶴一句話打消她的念頭,「整個無稷山只有一個人睡覺可能被打擾。」
慕時挑了挑眉,「該不會,是我吧。」
「答對了。」
「可是……」
聞人鶴輕飄飄道:「你可以不早起,我又不會強求你。」
慕時小跑到他面前,倒著走,毫不扭捏且隱隱期待問:「我要是不聽你的,你還跟我雙修嗎?」
「……」
執劍堂門口十幾雙眼睛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靜得詭異,慕時僵硬地回頭,與十幾個陌生面孔一一對視。
「我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信嗎?」
「理解,理解。」離她最近的一名女弟子意味深長地朝她眨了眨眼。
慕時:「……」
她耳邊發燙,拎起裙子一路快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消失人前。
……
風風火火跑回無稷山,被院子裡的各忙各的大家逮住。
元降向後張望,「你怎麼自己回來了,你二師兄呢?真被他們留下了?」
「你在說什麼?」慕時一頭霧水。
鹿見汐抱著花瓶走過來,「你沒跟師兄去執劍堂嗎?他們都說宗主要把師兄要去當他的弟子。」
「怎麼可能。」慕時嗤笑。
「怎麼不可能,劍修大比上他可是贏了應煦,宗主的眼光毒著呢,鐵定看出來他天賦異稟了。」元降嘆氣,「我還尋思著,你跟著去了,能擋一擋。」
慕時甩甩手,「我是說,他那個臭脾氣,除了我們,哪還有別人忍得了?」
「這麼大怨氣,沒談攏啊!」鹿見汐笑嘻嘻道。
「寅時起、寅時起!」慕時對著空氣揮了揮拳頭,「非得天不亮就練劍才叫努力嗎?他肯定是故意折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