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沒有側目看她。
半夜因為拖動鎖鏈弄出了點聲響,被她甩了一枕頭。
真是個大小姐脾氣,他不滿地想。
他因此整夜靜靜坐著,仿佛入定一般,打坐凝神。
外頭的元降和桑音糾結了一上午,進行了一番錘子剪刀布的比拼,最終元降發揚大師兄的擔當,來敲了門。
慕時哈欠連連,聽見敲門聲,埋怨地悶哼。
聞人鶴聽著聲音無奈抬手,一道流光從他兩指間竄出,開了門鎖。
門外的人極為小心翼翼,只探進半張臉,「你們……還好嗎?」
「你們就由著她這麼對我?」聞人鶴撥動鎖鏈,眼含質問。
元降為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傷害自己。等你狀況穩定了,師妹自然就會給你解開。」
「嘭!」慕時狠狠朝被褥揮了一拳。
元降一驚,「師妹她……她怎麼了?」
聞人鶴別過臉,沒好氣回答道:「她沒怎麼,起床氣而已。」
元降將信將疑,「這個點了還沒睡飽,看來你昨晚把她累夠嗆。」
「什麼叫我把她……」聞人鶴如鯁在喉,聽起來奇怪,又好像沒有錯,「算了,你有事嗎?」
「只是有點擔心你們。」
元降憨厚一笑,「既然你們挺好的,那我不打擾了。」
慕時嫌他們說話吵鬧,不滿地掀著被子,等安靜了,又睡著了。
真正醒來已經是三個時辰後,已經傍晚。
她依舊躺著,歪腦袋瞥了旁邊從昨天到今天姿勢都沒換過的人一眼,忍不住感嘆,「師兄,就你這種人,修行一日千里我是最不眼紅的。不吃不喝不睡,心無雜念,毫無世俗的欲望。如此耐得住寂寞,我真是佩服。」
聞人鶴:「……」
是在誇他嗎?聽著不像。
桑音來敲了窗,小聲在外試探問:「師妹你醒來了嗎?」
睡飽猶如重生,慕時一個鯉魚打挺翻身,推開了窗戶,「是有事嗎?」
「應煦師兄來了,說是找你。」
「好,我知道了。」
慕時趴在窗台上,遠遠瞧了一眼在院子裡踱步的人,「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有想法。」
「他是對你身上的寶貝有想法。」聞人鶴頭也沒抬,冷冰冰道。
慕時聞言摸向自己的荷包,裡面全是寶貝,都是母親藉口陪葬給她帶出來的。
她輕哼,「你胡說,他肯定是對我一見鍾情,心生仰慕,所以才會耐著性子等著見我。」
聞人鶴:「?」
有毛病。
「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