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荃眼睛都發光了,當即就決定婚紗定他們家了,還力邀凌月來參加訂婚宴。
凌月看了看周美西,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才笑著答應了。
幾人相談甚歡(主要是蘇荃和凌月兩人相談甚歡),四人吃過火鍋又到清吧去坐了坐,聊到將近十二點才散場。
到家又是一通體力折騰,凌月喝了點酒的時候是最難應付的,敏感度降低,他自己也很難受,這種時候他往往顧不上服務周美西。
他把周美西抱在懷裡,越來越緊,直到把兩個人都磨得快麻木了,才終於用力喘著結束。
等重新洗澡躺回床上時,已經兩點了。
周美西困得睜不開眼,凌月卻毫無睡意,他眷戀地摟著周美西,很想和她說說話。
他說明天又是周一了,他不想上班。
一說這個周美西就想起來了,她迷迷糊糊提醒他有個會,讓他早點睡。
凌月:「……」
他更不想上班了。
安靜了他忽然又開口:「寶貝今天見你的朋友我很高興。」然後問她:「到時候我能去參加訂婚宴嗎?」
周美西閉著眼睛恩了一聲。
救命啊,她真的好睏。
凌月低頭在她肩上親了一下,柔軟的嘴唇在她肌膚上磨了磨,柔聲說:「那你睡吧,晚安。」
總算安靜了。
周美西正半夢半醒間,忽然耳邊又傳來他似呢喃的聲音,說:「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過我去捷里看極光的事?」
周美西都沒脾氣了,她沒回答,繼續睡她的。
「在捷里那幾天有些倒霉,追了好幾天都沒看到極光,我開了很久的車,還差點回不來酒店。後來在準備返程的前一天晚上我睡不著出門散步,卻忽然遇到了大爆發。
看到極光的那一剎那,卻不覺得驚喜或壯麗,只有一種窒息的孤獨感,當時特別特別特別想你,覺得你要是在我身邊就好了。」
凌月說,「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原來心裡裝了個人,她不在身邊的話,再好看的景色都失去了意義。」
周美西睡意消了一半,他的語氣帶著淺淺的遺憾和委屈,叫她的心軟成了一片。
「那我下次再陪你去一次好不好?」她轉過身環住他的腰哄他說。
很抱歉的說其實當下她內心是竊喜的,因為像凌月這種人,已經擁有非常完美的人生了,這一點遺憾就顯得特別難得。
比起能陪他看極光,她覺得他在世界盡頭想念她這件事更浪漫也更深刻。
周美西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充滿了憐惜和內疚,內疚是因為他在剖心,而自己在釋然,並不再覺得沒陪他去看極光可惜了。
說完這段話,凌月得到了滿意的回饋,終於安心閉上了眼睛和嘴巴,周美西眼睛一閉就陷入夢境。
太困了,早上鬧鐘響的時候根本起不來。
周美西按掉鬧鐘,允許自己賴床五分鐘,結果手錶又震了一下。這次是待辦事項,她看了一眼,接著立刻清醒過來,朝旁邊望去:「凌總。」
被忽然吵醒的凌月皺著眉睜開眼,在看到她的瞬間又舒展眉眼,滿眼繾綣,唇角微微翹起,滿心愉悅地沖她說:「早。」
「快起來。」周美西沒那個風花雪月的心思,今天周一,她不得不提醒他,「今天早上有個股東會,別遲到了。」
她轉身要下床,卻被身後的人捉住手腕拉了回去。
「我昨晚讓小宋通知改期了。」凌月把人籠進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後重新閉上眼睛,「睡覺之前和你說了,你不記得了?」
哪裡還記得,她昨晚從浴室出來時站都快站不穩了,他是說了很多話,但她都左耳機右耳出了,「我只記得你說你在捷里很想我。」
說完又覺得好笑,怎麼這麼像路標。
「別鬧。」周美西撥開他胡亂遊走的手,「上班也要遲到了。」
「放你一天的假。」凌月說著話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提醒她:「你別亂動。」
周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