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朵心中給同學們點個讚,不是無腦吃瓜群眾。
左治神色漸漸惱羞起來,瞪著小美那堆人喊:「你們幾個!快考試了不好好複習,沒事閒聊什麼!」
槍口一下從棠朵身上轉移到小美那群人。
「聊天都不讓了?」
「就是,說我們幾個幹什麼?」
「又不是上課時間,管得真寬。」
幾位同學一下怒了。場面瞬間從1V1,變成1V多。
「你們一個個吊車尾的成績說你們怎麼了,有本事考到前面去啊,盡給班級拖後腿。」
此話出口,場面瞬間炸了。那幾名早就看不慣左治的同學,衝上來就要找他吵架。
「事實如此,還不如讓說了!吊車尾!」左治氣急敗壞,口無遮攔。
「夠了左治,你太過分了!」
棠朵實在聽不下去,打斷他。
她不是個愛吵架的人,也不是個愛管別人吵架的人。可左治的話實在太難聽。要是那幾位同學因為他的話真打起來,那幾位同學還得受處分。
聞言左治將目光轉向她,冷哼一聲:「我怎麼過分了?身為班長管教下不愛學習的同學有什麼問題嗎?」
「你也知道你是班長啊?」她儘量調動平靜的語氣說話:「左治,你如果壓力大或者有煩心事,你自己回家去解決,別在班級拿同學撒氣。」
「我有壓力?我能有什麼壓力?你一個貧困生都沒壓力,我會有什麼壓力?我那本英語閱讀好幾十塊錢一本,你都買不起吧?」
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左治,他看人的眼神似乎陷入一種偏執。言語偏激,每句話每個字都變成傷人的刀。
「左治你說話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人家棠朵又沒求你幫忙,你反倒覺得你自己高高在上。」有聽不下去的同學開口。
棠朵也有被氣到,深吸口氣說:「左治,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既然知道你是班長,就應該知道步老師讓你做班長,不是讓你貶低其他同學。你應該為你的行為向大家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我有哪句話說錯嗎?你難道不是貧困生嗎?他們不是班級里拖後腿的嗎?如果覺得我有什麼問題,那你這次考試成績就考過我,這班長給你做。」
此話一出,班級內一片譁然。沒想到戰況如此激烈,居然上升到要換班長。
有愛逗事的同學開始起鬨:「換班長!換班長!換班長!」
「對!換班長!」
一片喧鬧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棠朵。像是等待彩票出結果,等她會給出怎麼樣的答覆。
聽大家都喊著換班長,失去理智的左治漸漸冷靜。他掃視一圈眾人,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
正要再說點什麼挽救局面,只聽一個「好」字被女生清脆吐出。
棠朵目光無畏地看向他:「我答應你剛才說的話。」
「哇哦!三班要易主嘍!」同學們頓時興奮起來。
「蠢貨,那就換班長!」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你把老步置於何地。」
「……」
聽棠朵一口答應,左治神色變了變:「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就是輸了。要打賭的是你不是我。」
她才不會傻到因為別人的挑釁而付出代價。
……
此事最終以棠朵與左治打賭「誰考得名次好」而告一段落。
左治的成績和她不分伯仲,基本在年級前十上下浮動。但有時他會略勝一籌。
估計就和「既生瑜何生亮」的心態一樣。左治心眼如針尖,看不慣班級里還有個和他差不多的人,所以總沒事找事。
簡稱:有病。
得了納米心綜合症。
可答應時一時爽,答應後火葬場。
又要擠進前三,又要考過左治。請叫她——亞歷山大.朵。
*
晚自習放學後。
拖著疲憊的身軀,棠朵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按理說她答應過方雲也要去他那當托,可想起今早男生的所作所為。
別說當托,現在看見他都想再來一拳。
九點鐘回寢室的人幾乎沒有,走過一盞又一盞路燈。孤單的身影被不同角度的路燈照出相互重疊的影子,好像也不那麼孤單了。
明天是周末,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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